要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吕坚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吕樱拔出柳叶刀,对着每只箱子砍一刀,打烂箱子一看,果真全是石头。
六只大箱子并无任何宝物。
而那些石头便是普通的石头,并非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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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坚见状,气得哇哇吐血,萎顿在地上,晕了过去。
吕樱怔怔地站在六大箱石头旁,泪如雨下,泣声说:“晋远镖局扬名天下,家父一世威名,想不到今日竟然如此被人戏弄!”
石天雨伸手在吕坚肩膀上拍了一下。
在石天雨内力的震荡下,吕坚悠悠醒来,眼神却全是悲哀。
魏雪妍嘘叹说:“唉!想不到吕老镖头威名一生,到头来却如此被人戏弄。”
吕坚完全清醒过来,缓了一口气说:“请问二位少侠高姓大名?在下他日定当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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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抱拳拱手说:“武林中人有难,理应拔刀相助,在下和这位兄弟只是尽微薄之力,不望图报。敢问少总镖头,这趟镖是谁托贵局保的?”
随便一句话,便把自己的姓名带过去了。
石天雨对魏雪妍的才智,暗暗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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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坚脸色大变,继而狂笑说:“好,好,好個六合帮,平日大讲江湖道义,却弄这种卑鄙无耻手段。”魏雪妍吃惊地说:“少总镖头,六合帮有何得罪贵镖局之处?请讲。如有可能,我们帮您向六合帮讨个说法。”
吕樱“哼”了一声说:“六合帮号称中原第一大帮,却假仁假义,这趟镖就是六合帮要敝局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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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惊奇地说:“不可能,六合帮弟子为数不少,帮中高手甚多,他们无论有什么货物,从来都是自己押运。”
吕坚愤愤地说:“赵剑清日前派人送信前来,说近年武林多事,帮中抽不出人手,委托敝局押送一笔故人在太原城郊挖掘的珠宝前往雒阳,家父正是看了赵剑清的亲笔信和六合帮中信物才同意押运的。现在敝局如此被六合帮戏弄,这笔帐迟早会跟他们算的。吕某武艺低微,今日承蒙两位相救,他日定当图报,就此别过。”
他说完,提刀走到不远处山岗挖坑,掩埋被帮匪杀死的十余名镖师和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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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柔情地望着石天雨一眼,走到他跟前,轻声道:“小女子吕樱,谢过少侠救命之恩,请问少侠高姓大名?改天,小女子与家父一定登门道谢!”
石天雨抱拳拱手说:“在下石天雨,都是武林同道,姑娘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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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闻言,声音发颤,反问一句:“什么?石天雨?您就是抗金英雄,威震辽西的楚风将军,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
石天雨没想到自己名气这么大,心思倏转,仍然抱拳拱手说:“如假包换!姑娘,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武林正士所为。走,一起帮令兄掩埋遗体吧。”
道毕便转身去帮吕坚埋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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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闻言,拱手还礼道谢:“谢谢将军相助,将军今日之恩,小女子永不敢忘。”
声声将军,竟然是十分崇拜石天雨,又尾随他过去帮吕坚掩埋尸体。
魏雪妍察言观色,心里很不舒服呀!没想到朝廷如此通缉石天雨,而石天雨竟然在民间还有崇拜者,而且崇拜他的人竟然还是漂亮姑娘!
如此下去,石天雨和吕樱之间的感情必定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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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坚见石天雨过来相助,虽然感激,但想起天下武盟对石天雨的通缉,想起朝廷对石天雨的通缉,心里颇为害怕沾上晦气,又向石天雨套话说:“石少侠真是朝廷通缉的楚风将军?”
魏雪妍把握机会,远远地讥笑石天雨:“呵呵!楚风将军,您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呀!”
不拆散石天雨与吕樱,实在不甘心。
如此之言,便等于替石天雨回答吕坚的套话。
也等于确认石天雨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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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恼怒地回头瞪了魏雪妍一眼。
也是人生首次如此怒瞪魏雪妍。
也感觉到了吕坚话带玄机,便拍拍身上的尘土,对吕坚说:“兄台口音重,小弟没听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告辞!”
转身就走,甚是愤怒。
帮人家一场,却被人家审问犯人似的。
再好的涵养,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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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但闻吕坚和魏雪妍之言,心思陡转,瞬间对石天雨的崇拜之情没了。
换之而来的也是如其兄一样的心思。
所以,吕樱不让石天雨走开,虽然仍是满脸含笑,却甚是委婉地套话,并低声问:“将军,请问家住何处,改天好登门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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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经历诸多风险,自然也明白吕樱的话语含义。
心知之前吕樱是真心佩服他,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