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永胜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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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的武功表现,都是有师门武技痕迹的。
石天雨施展低武技能开打,青刀门的痕迹就被涂永胜看出来了。
而毁花大盗许明勇正是青刀门武功最出色的弟子,是殷世海的徒弟。
殷世海临死之前,也收了石天雨为徒。
十年前,涂永胜是许明勇的好兄弟,好朋友!
他们俩是一起毁花的,劣迹斑斑,相互间熟悉彼此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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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怔,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心道: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为你关闭一扇门,便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给了你一身的武功,也会留下你师门武技的身法手法的痕迹。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如此。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破绽,都会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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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神奇了,那少年英雄竟然是涂永胜的亲戚?”
“这下可好喽!这小子可以反过来帮咱们夺镖车喽。”
正把晋远镖局杀得只剩下浑身是血的吕坚的众匪徒闻言,也停了下来。
并纷纷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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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大喊一声:“哥!”连忙跃身上前,扶着吕坚靠在唯一一辆没倒下的镖车旁。
兄妹俩脸色苍白,神情悲哀地望着石天雨与涂永胜。
吕氏兄妹俩又异口同声的互问对方:“什么?他们俩是一路的?那俊小伙也是毁花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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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机灵地大喊一声:“阿牛,许明勇和涂永胜都是妖孽。别听他胡扯,涂永胜是要陷您于不义!”机智地称呼石天雨为“阿牛”,很懂得保护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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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反应过来,嘻嘻一笑说:“我不认识那妖孽。”
吕樱和魏雪妍闻言皆是“扑哧”一笑。
涂永胜闻言又羞又怒,脸都红成了一块猪肝。
石天雨此言等于把涂永胜也骂在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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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永胜打又打不过石天雨,斗嘴也不是石天雨的对手,气得他握着铁扇指着石天雨骂了一句:“小杂碎,爷爷以后再跟你算账。”
转身朝帮匪一挥手,嘶声叫道:“走!”便纵身一跃,策马就跑。
其余帮匪互相打口哨,霎时间便逃散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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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哈哈一笑说:“妖孽,少爷随时等你来算账。”
魏雪妍连忙帮忙造势,指着涂永胜的背影叫道:“死妖孽,若有种,你就别走。”
又低声问石天雨:“以您的武功,瞬间就可以灭了涂永胜,为何现在不抓他?不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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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低声说:“涂永胜既然十年前曾经与许明勇在一起毁花,而涂永胜又是铁扇帮的。如此,我将来便可以找到铁扇帮总舵,找到涂永胜,抓捕涂永胜,让涂永胜领着我去抓捕许明勇,再将这两个毁花大盗公审,最后当众处决!”
魏雪妍翘指称赞也语带讥讽地对石天雨说:“您小子真聪明!其实,无非是想借这个机会,撕掉天下武盟对您的通缉令,洗白您的身份和嫌疑。好计策!难怪金兵不是您的对手。您确实做什么事情都是使用兵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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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低声调侃地说:“我肯定也能使用兵法娶到您!”
魏雪妍顿时俏脸飞霞,愠怒地骂道:“说您胖,您还喘上了?真不是东西!待会我找块镜子给您照照,让您好好惭愧惭愧!”
石天雨含笑说:“不用照镜子,我这张俊脸,就是将来的天下武林的招牌。”
魏雪妍气极反笑:“呵呵!真是无赖!死猪不怕沸水烫!”
石天雨仍然含笑说:“放心吧!等我君临天下,许您母仪天下。”
魏雪妍气得一掌拍去。
石天雨晃身闪开,走向吕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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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樱看着涂永胜率众远去,这才放心拍拍胸口,喘着大气对石天雨说:“少侠,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哎呀,吓死我了。”吕坚淤红着脸,在道旁拾起那根铁烟杆,向石天雨低声道谢之后,便敲燃火石,狂吸旱烟,掩饰窘态。
吕樱上前撕下衣袖,为他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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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不经意地望向倒在一边的两辆大车,只见绒幔撕破,两只箱子被砸烂,箱子里全是石头,连忙招呼吕樱过来,并说:“咦!吕家妹子,您的镖车里怎么会全是石头呀?这些石头是什么宝石吗?谁人托镖的?怎么委托您们镖局押护这些石头呢?很值钱的石头吗?”
吕坚一听,推开吕樱,抢身上前一看,见状大惊,脸色惨白,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晕了过去。
石天雨连忙伸手扶住吕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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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又建议说:“少总镖头,其它的箱子恐怕也要打开来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