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那边张温在会后留下了中军校尉赵融。
张温在内室单独接见了赵融,直接了当的就和其人说:
“稚长,你是西州武人,本就敏感,就更需要听命用事了。你觉得皇甫嵩还能再为你的依靠吗?”
赵融当即表态:
“赵融是粗人,唯公帅马首是瞻。”
见赵融识趣,张温:
“好,既然你知道,我就给你一条明路。”
赵融毕恭毕敬:
“请公帅示下。”
“此番南下,你务必要笼住其他三营的吏士,让他们明白现在的主帅是谁,这次南下打汝南黄巾,战事并不困难。只要这一战打得好,不仅前罪一笔勾销,我还会上书朝庭为你请功。孰是孰非,稚长是懂得的。”
“末将明白,必不负公帅栽培。”
“嗯,这一战的重要之前在军议上我已经讲得很明白了。你作为军中宿将,眼里要看得到全局,汝南的黄巾不足为虑,重要的还是之后的北上。只要这一次将泰山贼歼灭了,要什么就给什么。但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抓住啊。”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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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日,泰山军攻克新郑。张冲带着大部队并入入城,全军吃了一顿猪肉后,留了五百兵驻守,就继续北上,他们下一个要攻打的就是密县。
密县位于嵩山南麓,洧水上游,本是周王室贵族封地,但后来被郑国所灭,现在属河南境。其县因属嵩山东伸余脉绵亘地区,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三面群山环绕,中部丘谷相间,东部较平坦。境内平原较少多是丘陵,素有二分山、六分丘、二分田之说。
而密县因为处于京畿之地,豪族众多,使得本就不多的田土都集中在豪势手上,众多活不下去的破落民户都只能跑入嵩山,开辟山田,做个没有籍贯的山寮众。
八月二十二日这一天,一只车马队沿着密县到京都的官道上,急匆匆的走着。
牛车内,一个微胖的青年不断询问着伴当,到下一个驿站还有多久。
伴当知道主人催促的原有,就是担心这一路出了变故。
之所有有此担心,就是因为自家主人坏事做尽,现在担心有人来复仇了。在告诉了主人还有十里,安慰了主人焦躁的情绪,这伴当望着西侧的嵩山,叹了口气。
这一只车马队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密县令索琦一行。
索琦出自敦煌索氏,其家自武帝时期因为犯颜直谏而被贬入敦煌,其后在汉时累世冠族,在敦煌是一等一的大族。
索琦自被举孝廉后,因为朝庭对河西的恩抚政策,特意恩诏做了河南郡密县令。但索琦自做密县令,就颇用酷刑,罗织冤狱,和县中大族一起残民害民,贪赃枉法,县中黔首无不恨之入骨。
前几日,当泰山贼北上入河南郡,并破了北面的新郑后,甚至新郑长都被悬尸示众,索琦就惶惶不安。要知道那新郑长的官声可比自己强得不少,到底也难逃一死,更何况是他。
对自己有着清醒认识的索琦,再不敢有侥幸,挂印弃官,带着家仆和这些年豪夺的钱财向着京都逃难。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使一半身家贿赂十常侍,他就能无事。到时候就是只带着一半身家回乡,也够一辈子花销了。别说,这花花的中原到底是比河西要富饶太多。
车队走了一段,遇到前方一座庙祠,索琦的小妻一直再喊小腹痛,要休息。没奈何,索琦只好在这里暂做休息了。
那边隶妾们服侍着小妻安稳,索琦倒是带着伴当看着眼前的庙祠,念着名字:
“卓茂庙?此是何人?”
那伴当一阵无语,自家主人果然不学无数,一点国朝事都不知道。
“主人,这卓茂是光武时期的老太傅啊。”
“哦?不认识,此公有何说道,还有人给他建祠堂?”
伴当随索琦在密县也有几年了,自然知道为何密县人会给这个卓茂建祠堂。只是没想到,自家主人竟然啥都不知,不过也是,主人连卓茂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其人干了何事了。
伴当是索氏家生的,从小就要学习国朝典故,为的就是能辅助索氏主人交际。所以此刻伴当正好为索琦解释:
“主人,卓太傅在新莽时期就曾做过密县令,他以礼仪教化万民,将密县治理的是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甚至有一年天下大蝗,河南二十余县皆被其灾,独不入密县界。就是被卓太傅的道德所感啊。所以那年灾后,密县民就为卓太傅建了这生祠,感念他庇护万民的功德。后来,延熹年间,上事黄、老道,将京畿内的诸多祠堂都拆毁了,但专门特诏保留了这座卓茂庙,就是尊敬老太傅教化万民的道德。”
伴当说这些本意是借古讽今,希望主人能学卓太尉一样,爱民如子,不要再残害那些可怜的穷苦了。
但谁知,索琦一听,立马不屑:
“这不是瞎扯嘛?他们中原人整天就是扯这些虚的,骗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