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又带着莫名悲伤的话,微微一愣。
片刻后却从鼻子里“嗤”了一声,娇俏的耸了耸鼻子,大声道:
“什么啊!你就别吹牛了!说的好像你见过多少血似的!
你这个天宸皇城来到边塞的娇气‘两脚羊’能见过什么世面?只怕你见过的血,还没有本姑娘见过得多哩!”
这个“两脚羊”虽然一身武艺出众,但是却是个病恹恹的病秧子,估计原来在她们南朝京中也是养尊处优的女子,算不得“英雄好汉”!
谢昭闻言不以为意,哈哈一笑。
她转过头来,已重新调整好情绪,脸上也早已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低沉。
她笑得没个正型,满眼狡黠,逗着阿若娅。
“那是自然,在下这个从南朝昭歌城来的‘弱质女子’,眼里只有洛阳的牡丹酒和江南水乡形貌漂亮的才子佳人的风流,自然是没有怎么见过血腥的了,如何比得上姑娘这样的北地洒脱奇女子?”
阿若娅听到谢昭夸她是“洒脱奇女子”,旋即心头大悦,松开眉梢,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她一挑眉峰,正色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可不许小瞧了本姑娘去!
如今本姑娘虽然‘虎落平阳被羊欺’受你所制,但是日后必然要寻你讨回这一桩!”
阿若娅恨恨的想:等她找到她的兄长,必要拿下这南朝小两脚羊,给她当女奴使唤不成!
谁让她这两天总是使唤她来着,北朝女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是一定要报复回去的!
不过想了想这女子似乎身体不大好,于是阿若娅又皱着眉头十分不屑的补充道:
“我说你这人,明明身上功夫还算俊,人品嘛......也还算凑合!
怎么为人却半点不着调,也半点江湖儿女的志向都没有,一天到晚不是惦记酒啊,就是惦记什么才子佳人!
怪不得都说,你们南朝人的骨头是酥软的,只知道享受不懂得进取!真是没出息!还娇气!”
“娇气”且“没出息”的谢昭失笑中轻挑眉梢,哄孩子似得漫不经心:
“......姑娘说的在理,在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