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瓦良格人。具体而言是瓦良格人中的罗斯人,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如今罗斯人在北方做大做强,我老家的那些家伙完全为他们马首是瞻。那些袭击我斯摩棱斯克的马匪里,定然有背叛我的尹尔门人贵族。所以针对消灭这些人,我毫无心理负担!这一点,你们所有人尽可放心。”的确,大家就怕当大军发动作战后,由于一定会与北方尹尔门斯拉夫人作战,出身那里的瓦季姆会动恻隐之心。
只是他如此去说就能换取所有人的信任吗?坐在这里的除却几大临近定居点的首领,人数最多的莫过于斯摩棱斯克城中的权势者,这些人的决定着瓦季姆能否继续担任社群大首领。
归根到底,瓦季姆在此地依旧根基不稳,继承岳父的财产后只是使得他摇身一变成为斯摩棱斯克城中的一方大地主,究其实力依然远远不能完成一言堂的霸业。
“现在。”他说,
“我训练的一千名精干战士已经大成。已经蛰伏两年了!我会向你们所有人证明,我虽来自域外,现在我的灵魂与身体都与你们站在一起。我会主动带兵发动作战,而你们……也应该按照传统拿出一些家丁农奴组成战士交给我。”听罢众人互相看看,瓦季姆只是就之前的作战构再复述一遍,倘若有人拒绝或者质疑,一切问题也该在数月之前解决。
于是,特洛浦钦首领高调说道:“你带兵作战地方问题并非问题。像是我,我可以将带来的卫兵交给你,权当我对你的兵力支持。可你要知道,我的领地距离斯摩棱斯克有些远,再说,你提及的马匪……有一桩大事,或许你并不清楚。”
“什么事?”瓦季姆警觉。
“就在我领地的正西方,就在那边的洛瓦季河,一座肯定是罗斯人的堡垒拔地而起。谁都不是傻瓜。我们被马匪欺辱数年,我的领地侥幸没遭遇袭击,可是那些罗斯人简直将堡垒盖在我的面前。下一步,他们就是要攻击我呢!”话音未落,首领之语就引得在场人们轩然大波。
“居然还有这种事?!”瓦季姆眉头紧锁:“你之前可没告诉我此事。”
“并非我的疏忽。也是我部的猎人偶然跑到洛瓦季河附近看到了那里的异样。”旋即有人质问:“老朋友,你的人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绝无可能。白底蓝纹,马匪罗斯人的旗帜谁能看花眼?”似乎特洛浦钦首领在暗示一件事,瓦季姆想了想,伸手遏制大家的探讨:“所以。你是希望我们的军队主攻清理掉你遭遇的那个罗斯人堡垒?”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首领笑嘻嘻回馈。
“可以是可以,只是现在时机并不成熟。”说罢,瓦季姆再看看大家:“其实我们都知道,报复马匪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截短他们的贸易线路。一年又一年,那方的骑马者都会带着大量货物去北方,罗斯人和南方的基辅分明做了盟约,夹在其中的我们被他们轮番袭击。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说着,瓦季姆勃然而起:“他们有骑兵!可我们的骑马者人数太少。但这群狂妄的家伙好巧不巧就在西德维纳河上修造了一座城市,那定然是他们的贸易站点,那里也一定堆积着大量尚未转运的货物。尤其是我们斯摩棱斯克距离那里也并不远。我决定带领战士毁掉那座城市,抢走所有的物资弥补我们这些年的损失,再将之付之一炬,让罗斯人也尝尝我们的怒火。”作战有了明确目标,瓦季姆盯上了自841年夏季新兴的维捷布斯克城。
他也没法不对维捷布斯克不重视。过去几年,都有骑马匪徒从西德维纳河方向袭来,不断偷袭斯摩棱斯克人村庄,在引起恐慌的同时也引起滔天怒火。
再说,他们对西方的河流与贸易线并不陌生,过去的年月斯摩棱斯克人很乐意堵着
“希瓦之路”贸易线,向哪怕是过往的瓦良格人讨要过路费。也就是最近的五六年,本是斯摩棱斯克社群向西方扩张的全新活动区变了天!
他们一度已经与西方的德里戈维奇人、波洛茨克人有所练习,倘若没有强势外人搅局,膨胀的克里维奇的斯摩棱斯克社群就能逐渐控制西方,将那边的人囊括进自己的同盟似乎也不是问题。
就好似如今,维亚季奇部族虽为外人,与斯摩棱斯克已经事实上成为同盟。
可是罗斯人来了,他们与南方的克里维奇的基辅社群狼狈为奸,乃至和另一个世界的草原人合流。
以至于西南方向的拉的米奇部族也流传着马匪袭击的故事,这些恐怖消息传到斯摩棱斯克人耳朵里,弄得这些年仿佛到处都是对自己不利的敌人。
很多人都在疑惑:“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到处是袭击者。”恰是因为遭遇过灭族之痛,瓦季姆现在做了斯摩棱斯克的大首领,他实在知道罗斯人的所思所想。
斯摩棱斯克社群有错吗?如果有,那就是挡着他们的路了。难道这也算错?
那就以军事手段反击吧!自从动了军事反攻的心思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一支实力较强的步兵军团已经建立,另有饱受痛苦的本地贵族、平民支持,组织一支约莫三千人的军队发动一场针对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