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我的后方要绝对安全,我的权势必须是绝对的,倘若我在前方带兵征战,后方有本地贵族谋反毁了我的权势可不好。”瓦季姆就是这样的态度,而他与首领女儿的孩子也在842年呱呱坠地,令本地贵族们欣慰的是孩子是个男婴。
即便如此,瓦季姆就彻底坐稳了首领大位?他的确杀死了几名地位高级的反对者,此举着实巩固了权力,无形中也是在为自己挖坑。
贵族们支持这么个人物实属无奈,合计否决掉其人的统治并非不可能,只是现阶段斯摩棱斯克需要瓦季姆这个家伙,只要此人存在,未来的大家就有资格进入尹尔门湖攫取新的利益。
简而言之,斯摩棱斯克社群的终极目的正是控制着南北商路,击败并吞并诺夫哥罗德由此显得极为重要。
贵族们都知道何为重要的事,可瓦季姆在过去的温暖季究竟在干什么?
第一次做了父亲,莫非仅此原因就忘却了复仇,忘却了带领斯摩棱斯克人去北方发财、击败马匪?
他表现得有些怠惰,随着日子愈发接近秋收,对其质疑愈演愈烈。现在秋收无惊无险地结束,局面并不会因为粮食收入仓库就放松,时间也到了马匪们的活跃期。
深夜,村民们难以睡得它是。可怕的消息大家探讨太多,夜幕降临后也有余音绕梁的幻听。
户外风声变得恐怖,各家各户房门禁闭,仿佛黑黢黢的户外有着匪徒游弋。
长期的精神紧张完全能将人逼疯,情绪激动的人找到城市里有头面的人物诉苦。
本地贵族们何尝不如如此的精神紧张?因为自然而然的土地兼并,这种土地贵族的财富几乎就绑定在庄稼地里,他们有着自己的粮仓,极为安心马匪发动一些精准劫掠。
普通人、贵族有着相同的怨气,这份怨气与日俱增。秋收就在紧张乃至肃杀的氛围中安然结束,马匪们没有在这个节骨眼捣乱实在是大幸。
不过不可高兴得太早,搞不好一袋袋搬至仓库的麻袋才是马匪觊觎的对象。
粮食,斯摩棱斯克社群不缺乏粮食,每一年还都有一些富余。逐渐增长的粮食使得社群人口一直在膨胀,碍于有限的生产力,当一片区域人口过于密集,就需要开大会安排一些村庄主动到大家商议好的地域建立新定居点。
在秋收基本结束,各地村庄的首领们骑着马抵达祭祀中心格涅兹多沃。
也包括远方的同盟定居点,特洛浦钦、勒左夫卡、亚拉当地的首领骑快马而来。
巫师在自己的血祭坛中杀牛宰羊焚烧麦子,以此献祭本族的丰收神。今年的祭祀活动明显动静更大,那些眼睛敏锐头脑活络的人都能意识到今秋局势微妙的变化。
因为各地首领齐聚大祭坛,与大首领瓦季姆共襄盛举极为罕见。毕竟这个瓦季姆哪怕在斯摩棱斯克已经住了十二年,按照传统相当于住了一代人的时间,在一些人眼里这位战败落魄流亡的
“王子”,来一出赘婿噬主做了社群大首领是可以接受的。但要让较远定居点的首领承认他,着实有一点难度。
今年局面的确奇妙,甚至是维亚季奇人的大首领居然接受了邀请,从更东的区域骑马而来。
各地民众忙趁着夏末最后时光晾晒新麦,再将麦子塞进粗麻袋中运回各村粮仓。
他们必须快速,只因秋雨季节随时可能降临。而一切就是千百年来的宿命,当时间到了九月中旬,当天空阴霾密布,第一场秋雨悄然降下,紧接着就是暂且看不到尽头的降雨。
整个东欧地区害于这场秋雨,干燥的大地重新变得泥泞,绝大部分地区完全变得寸步难行。
陆路交通近乎于断绝,唯有沿着河道旁的草甸徒步前进,亦或直接划船活动。
各地首领接受了瓦季姆的邀请,而这些人早已知道集会的用意。高贵者们人是来了,一双双眼睛便盯着瓦季姆。
户外阴雨天气不断,茂密的卡廷森林正积极吸收阴冷雨水。降雨也伴随着大风,不时有松树枝被吹断坠落。
阴冷而潮湿的空气弄得所有人很不自在,哪怕是他们集会的酷似议会庭的木屋,这里的换将依旧不怎么样。
首领们都戴上狐皮帽子,披上貂皮大衣。像是瓦季姆这样的尊者,他披着一件棕熊皮大衣盘腿而坐,暂且一言不发很是唬人。
“该来的人都来了,乃至远方的客人,我们斯摩棱斯克人的挚友。”当瓦季姆如此说话时,内心已经把自己归为斯摩棱斯克人了。
他最后一语针对的正是维亚季奇部族首领,科尔德诺城的赫多达。赫多达并不谦虚,论年龄此人可以作为瓦季姆的叔叔。
“年轻人!”他说,
“你想做什么,你的族人非常清楚,甚至我这种外人也一样清楚。你其实早该动手,不该拖延到现在!”瓦季姆微微一笑,这份笑容多少带着一丝难堪。
“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得很对。”瓦季姆振作起身子,再好好清清嗓子:“那些马匪必须剿灭,但他们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