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七八八,最后一步被苏定方给走了。
若是放在寻常,苏定方固然有开疆拓土之矿石功勋,但必将受到朝野上下的忌恨排挤,作为东宫的坚定支持者,太子一定会尽量低调处理此事,以保护苏定方。
然而现在,长安城内外乱作一团,太子反倒要将此事大书特书,昭告天下。
毋须怀疑,只要长安局势略微稳定,太子腾出手来,对于苏定方的封赏必然达到一个震惊世人的地步。
“国公”之爵还差了一点,毕竟苏定方出神不高,但一个“开国县侯”几乎板上钉钉。
这几乎是他房俊之后,大唐立国以来最高之功勋!
看完信,房俊问道:“送信人呢?”
王方翼道:“就在门外,末将让他进来。”
见到房俊颔首,赶紧推出去,须臾,将一个风尘仆仆形容憔悴的兵卒带进来。
那兵卒见到房俊,赶紧上前单膝下跪施行军礼:“见过越国公!”
房俊摆手,温言道:“免礼,数千里奔波必是疲累辛苦,待某问几句话,你便下去好生休息。”
那兵卒一脸崇拜之色,慨然道:“不过是旅途奔波,何谈辛苦?越国公气魄如山,主动请缨出镇河西、再战西域,面对数倍之强敌连连大胜,保帝国领土不失,佑华夏威严不坠,这才是辛苦!吾等兵卒,皆愿于越国公麾下奋勇征战,死不旋踵!”
军人最终军功,所以崇拜强者,因为强者能够带领他们建功立业、杀敌立功,而不是如同柴哲威之流纨绔习性、畏敌怯战,连乡中父老都唾弃不齿。房俊这些年战功无数,他麾下的兵卒哪一个不是功勋满满?跟着这样的主将,即便死在疆场亦有军功可以庇荫妻儿,死得其所!
所以如今大唐国内,几乎所有年青人都将房俊视作偶像楷模,做梦都想进入右屯卫和水师,能够在房俊麾下为国征战。
这兵卒此刻面对房俊,自然心中激荡、崇拜不已。
房俊笑道:“能够得到袍泽手足之爱戴,某之荣幸也!既然如此,那某且问你,这捷报可是从辽东传来?”
那兵卒道:“确实如此,其实抵达长安的捷报有两封,一封是水师都督苏定方所发,一封是英国公所发,相差不过半日。原本水师前往长安报讯的兵卒是受到苏都督的命令,要亲手前来西域交于越国公手中,只不过沿途气候寒冷,那兵卒摔坏了腿,不良于行,这才由在下前来送信。”
房俊又相信问了辽东情形,末了才问道:“长安情形,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