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早已等候多时,便迎着小妹前往祭拜兄长。
或许是睹物思人,见到碑文的时候,少女跪在蒲团上烧着纸钱,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王朗、秦桧做为使臣,也跟着过去上前祭拜,两人活了那么大岁数,送走的人也不少,何况自己也死过一次,对于这种事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等祭奠完了,孟昭仪也哭够了,这才打道回府,到的第三日,孟羽音便领着王朗、秦桧拜访皇室,一些赶来吊唁的王侯,她那六个兄弟自然也在其中。
王朗因为身子骨疲惫,便不跟着四处拜访,只与鸿胪寺的官员应酬,而那叫秦桧的副使,则继续跟着孟昭仪走动。
到了后面,王朗也不清楚怎么回事,那秦桧不知用了法子,在之后,自个儿竟跟那几个皇子打成一片,有时候,对方还专门派人过来相请。
晚上的时候,他还看到秦桧一个人坐在桌前,写着什么,神态专注的不像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人。
王朗几次问他,要如何行事,秦桧都笑而不语,甚至写了什么,都叠好不给他看。
反而,托人转交出去,不知给了谁。
但王朗能猜得出,应该是六个皇子中的一个,可不久他便发现,秦桧这人竟跟六个皇子都有联系,还处到了一起。
这一行为,除了他和赵云、庞德时常在对方身边知晓外,其余人,就连孟昭仪都不知道。
随着孟昭仪吊唁,和拜访亲属结束,离开越国返回中原的时间提上日程,越国都城乐宁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朝堂上六个皇子表面和和气气,私底下争锋相对,一拨拨的官员在此刻也开始站队,互相攻讦,今日谁被罢官,明日谁被揭露贪污腐败砍头抄家,整个朝堂上一片乌烟瘴气。
然而一个个官员像是卯足了劲儿的互相针对,丝毫不惧罢官抄家。
做为皇帝的孟侗也察觉到了朝堂的气氛不同往日,可他没办法阻止。
那些揭发出来的官员,确实有罪在身,确实该杀,但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罢免的官员越来越多,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无法插手了。
八月初五,夏国使臣队伍离京,越国朝堂上此时已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明争暗斗了,随着三皇子孟熙懋得到两个将军的拥护,整个越国风云变化起来。
……
“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回去的途中,王朗瞥了一眼前面缓缓行驶的马车,随后低声询问侧旁的秦桧,护卫的赵云、庞德也看过来。
对于这人不显山不露水就将越国朝堂搅的鸡犬不宁甚是好奇,当然也有提防之心。
“秘密。”
秦桧挤出一点笑容,朝老人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最为清楚,这些都不算什么,就是当佞臣的那一套祸国殃民之术罢了,上不得台面。
“老夫很看好你。”见他不说,王朗自持身份也不去深究,笑着抖了抖袖口,“会之比老夫稍弱那么些许,往后还要努力。”
“是。”
秦桧面无表情的低了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