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你!”那人也被王朗一话憋的满脸通红。
一名武将拍案而起,大喝:“狂妄!”
“大胆!”王朗一拂宽袖,站起身,须髯飘荡,怒目而视:“我等夏国使臣乃座上之宾,你家天子尚未开口,汝等却是一个个争先恐后而出,视你家天子为无物?”
这话把孟侗架出来,顿时让越国这帮文武语塞,一个个涨红脸,不敢再说话。
可他们不说话,不等于王朗不说。
老人走出席位,先是朝御阶上的孟侗拱手一礼,随后目光扫过对面众人,“我等出使越国,权因我家陛下与越国联姻,乃翁婿之情,不想对待他国那般兴兵戈伐之,如今,我等带礼数而来,尔等君上在前,尚未责问我等是否失礼,反倒诸位喋喋不休,好似犬吠。”
“尔等目无君上,是为不忠;慢待贵客,是为无礼!如此不忠无礼,还指责我等使臣有失礼数……”
王朗目露威凛,一句一字铿锵有力。
“老夫活七十有八,从未见过汝等厚颜无耻之人!”
老人乃经学大家,深究文道,不成想为诸葛亮所败,气死马下,重活之后,以为有新的天地,没曾想来了中原鹿阳,又与诸葛亮共事两年,处处被压上一头。
纵然心中有气,却也奈何不得对方,知道皇帝苏辰要派他出使越国,心里早早就有了计算。
入城之前,他便教赵云、庞德在朝堂上如此,借机会一展口舌,顺道给这帮越国文武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看到夏国不仅有兵强马壮,也有言辞犀利的文臣。
眼下,他这番话一出口,把对面的越国文武整不会了,他们见对方武将语气生硬,也想借机一展越国文武的威风,可这一开口,就直接碰到了钉子,从无礼,再到将他们钉上了目无君上的言论。
刚才出口的几人当即走出席位,匆忙跪在御阶前向皇帝请罪。
“罢了罢了,此乃两国之宴,朕不怪罪你们。”
孟侗又不是傻子,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这帮文武是给自己撑脸,打杀一下夏国文臣武将的威风,只可惜言词不如人,反被对方拿捏了。
“呵呵,夏国文武跑到我越国作威作福,哼!”忽然的话语传来,令得刚刚坐回去的王朗皱起眉头,目光望去,却是越国的三皇子孟熙懋,他夹了一筷菜塞进嘴里,目光同样直直的与王朗对视,丝毫不惧。
老人正欲起身,忽然‘砰’的一声。
就见御阶右侧独立的一张席位上,孟羽音单手拍在桌面,“三哥,你这话有些过了。寻常人家都讲究来者是客,何况皇室?如此言词,置父皇于何地!”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螃蟹横着走,孟羽音是越国公主不假,但现在也是夏国昭仪,苏辰的妃子,对她又爱护有加,这次回来,又派使臣,又派兵马护送,有种让她衣锦还乡的错觉。
再加上这段时间,翻阅《我的华夏》一书,对上面天下一统的概念,对百姓丰衣足食,安享太平越发期待。
回来时,却是看到一路上衣衫褴褛的饥民,沿途设卡索要贿赂的士卒,以及与吴国长达两年的边境之争,让许多百姓家破人亡。
在马车里,孟羽音有时候想,如果这本书里天下一统的局面出现,或许就不用再有频繁的战事,不管是吴国,还是越国,还是中原、北方,大家说同一种语言,看同一本书,不再有这个国,那个国之分。
如此一想,今日再看朝中文武,少女忽然觉得自己的夫君,夏国的皇帝才是有真格局。
那种让天下一统,让百姓不再有国界之分。
“好了好了。”
御阶之上,孟侗坐在龙椅,将酒水放下,朝女儿按了按手,“你们兄妹啊,一见面就争锋相对,老大刚亡,就不能为父省点心?”
冠上的珠帘晃动,他环视两边,双手撑在摆满菜肴的龙案两角:“今日宴席,不许再提不开心的话语,搅了朕的兴致。”
孟侗挥了挥袖:“继续用宴,起歌舞!”
宴会继续,秦桧端起酒杯与王朗敬了敬,刚才对方诡辩之道,反应之快,确实让他佩服。、
他是两宋之人,对于武将或许有些轻慢,甚至有些敌视,但左右的赵云、庞德,乃汉末名将,自己又初来乍到。
自然会趁这个机会巴结一番。
到得宴会结束,下榻驿馆,中间多多少少主动与三个汉末的名将文臣攀交,至于苏辰交代的事,那要等到吊唁过后了。
越国太子孟卓文的丧事早已过去,哪怕宫里有妥善保存尸体的办法,可这是大夏天,依旧等不到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孟羽音,眼下吊唁只有乘坐马车出城,去往位于城西北郊外的望阳山的帝陵那边。
一进皇家帝陵,一座座坟头好似小山一般高,别看像山一般堆起来,墓室大多开在地底下,外面只立一块碑文,记载姓名,身份,以及生平事迹。
因为孟羽音要回来的缘故,这座新起的坟墓一旁,还搭有灵棚,吊唁的队伍过来时,六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