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被捉,房俊吸了一口凉气,怒道:“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呢?”
武媚娘水蛇一般扭着腰肢缠上房俊的腰身,红唇凑在房俊耳旁,吐气如兰:“妾身怎敢呢?夫君施展家法之时威风懔懔杀气腾腾,妾身差一点快要死掉呢哎呀,不行唔唔唔”
房俊被这妖精勾引得肝火旺盛,不顾反对,翻身再战。
待到侍女收拾好了床榻为两人净了身,这才相拥着躺在被窝里,好好说话
“夫君认为,妾身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哥哥应当如何处置?”
按着武媚娘的本意,将其逼离关中,半道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自然一了百了。
可是听闻刚刚房俊所言,心底渐生悔意,不是后悔想要杀掉武氏兄弟,而是后悔自己不该那般狠毒,不该突破杀人的底线。正如夫君所说,底线之所以称为底线,便是任何时候都需要谨守的原则。一旦这个原则被突破,那么以后便也再无原则
谁会喜欢一个双手染满血腥的女子的?
房俊有些困顿,这两日操心着铸造局的设立,选址、选人、将原先研制火炮火枪的人马合并进来,还要建设数座高炉用以炼钢、锻造,着实忙坏了,再加上刚刚这两番战,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迷迷糊糊的,房俊便说道:“既然已经将他们逼离关中,那就将计就计,让他们去林邑国吧。家中在那边产业颇多,等他们过去之后帮他们介绍一些关系,本钱也多少给一点,之后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他们远在林邑,想来亦不会招惹出什么祸患来”
武媚娘静静的听着,一双秀眸闪闪发亮的盯着爱郎的侧脸,心中爱意无限。
固然对武氏兄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武媚娘也知道,房俊这番周折非是不想沾染人命。夫君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么?呵呵,若是有谁这般说话,那么牛渚矶漫山遍野的山越人死尸和元家阖家老小必会找他谈谈
而房俊愿意放过武氏兄弟,纯粹只是因为那两个畜生乃是她血脉相通的兄长,为了她不去背负残害兄弟的负担,房俊宁愿将这两个祸患留着
一个女人这一生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男人,尚有何求呢?
何况这个男人又是如此的健壮如牛
武媚娘水蛇一般的腰肢扭了扭,在房俊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嘴角衔着甜甜的笑容,闭上美眸,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房俊用过早膳换上官服,便前往兵部衙门处理公务。
孰料刚刚策马走出大门,便被迎面而来的一伙人给拦住了
房俊端坐马上,蹙眉看着面前这一伙鸿胪寺的官员,奇道:“尔等可是寻本官有事?”
为首的鸿胪寺官员连忙施礼,道:“昨日有倭国使节前来长安觐见陛下,下官为他们定下了觐见的日期,结果今日那位使节想要求见房侍郎,吾等不敢任其在长安城内四处走动,故而陪同前来。”
说话间,自鸿胪寺官员身后走出一人,身材矮小蓄着一脸络腮胡子,远远的便对着房俊一揖及地,脑袋都快插进土里,大声道:“鄙人倭国使节吉士驹,见过房驸马!”
正是那位“身在曹营心在汉”,在倭国天皇身边的虾夷人卧底吉士驹
房俊一瞅,熟人啊,便笑道:“怎么,阁下刚刚到长安?”
吉士驹直起身,仰着头看着马上的房俊,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情真意切的笑容:“昨日刚到,奉天皇之命觐见大唐皇帝陛下,只是皇帝陛下近日没空,鄙人便想着来见见故人,表达一番感激之情。”
这话说得隐晦,除去房俊以及吉士驹本人之外,旁人无法得知这“感激之情”的真正含义
房俊哈哈一笑,吉士驹是他在倭国那边下的一招暗棋,或许并无大用,但总归能够牵制倭国。
“本官今日公务繁忙,阁下若是无事,不妨随本官前往衙门坐坐,午间本官款待阁下一番,如何?”
吉士驹大喜,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他可是深知眼前这位乃是大唐皇帝面前的红人,更何况还是暗中资助虾夷人的“恩人”,如何能不想跟房俊打好关系?
一旁的鸿胪寺官员却面有难色
为首的官员施礼道:“房侍郎这个您怕是有所不知,这位固然是您的旧识,但是因为之前倭国使节闹出的那件血案,眼下长安百姓对于倭国使节可是极为敌视,下官出门之前,寺卿大人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使得倭国使节被百姓们所伤”
之前倭国使节犬上日虐杀“六福楼”东主一家,虽然被那使节逃脱,陛下却也下旨申饬了倭国那位舒明天皇,只是因为倭国孤悬海外海路遥远,加之要全力筹备东征高句丽之事宜,所以李二陛下忍着气没有继续追究。
可长安城的百姓不管那个,你们倭国使节杀了人,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完了?他们可不管现在这个使节是不是之前那个,所在鸿胪寺也就罢了,若是在大街上碰见,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
至于倭国会不会因为使节得打损害两国邦交大唐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