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辈请息怒,此事不如交给晚辈来处理。”
就在江湖协会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周兴云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此人便是江湖协会的少盟主裘志平……
“裘贤侄来得正好,你去陪武林盟的小盟主聊聊,顺便教一教他如何尊敬长辈。”白须老者含笑点头,依照江湖协会的方针,有关武林盟的问题,都交给裘志平去处理。
如此一来,即可让大家产生共识,周兴云不外乎是一个江湖小辈,没资格与江湖协会的尊长们论事。
“晚辈领命。”裘志平朝凡千錓抱拳行礼,便转向周兴云笑道:“没想到短短数日不见,周盟主就变本加厉,越来越蛮横不讲理了。”
“你没资格和我说话。”周兴云正眼不看裘志平,直接对凡千錓说道:“既然凡长老做不了主,那就叫江湖协会的盟主出来。”
“请恕老生直言,周少侠真的没有资格面见我们江湖协会的盟主。”凡千錓冷视着周兴云,仿佛在替裘志平出头,用雷同的话语暗讽周兴云。
“既然如此就别说我没和你们好好商谈。夙遥!带人把他们的帐篷统统拆了!一个不留!”周兴云大手一挥,示意维夙遥带人强拆江湖协会的帐篷。
“是。你们跟我来……”维夙遥非常无语地应道,随即指使云霓炎姬军的妹子跟着她去拆帐篷。
维夙遥无可奈何,并非是不想去拆除江湖协会的营房,而是近期的周兴云太难侍候,一句一个‘夙遥’,屡试不爽的使唤她。
“你们敢!”
霎时间,江湖协会的人怒了,纷纷亮出兵器,挡在维夙遥等人前方,仿佛她们若敢再往前一步,他们就真刀子上阵,拼个你死我活。
“有何不敢。”周兴云无所畏惧,之前在武林盟大本营,那是他的地盘,打烂了、砸烂了,损失的都是他的。
现在可不一样,他们在江湖协会的营地,就算将此处砸个稀巴烂都无妨,周兴云拍拍屁股就能走。
“在江湖上行走,凡事要讲道理!你们一来就不由分说的要求我们拆除帐篷?不从便强拆?道理何在!”裘志平又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态度,指着周兴云呵斥:“如此蛮横的行为,与占地为王的匪徒有何区别?天下正道人士,绝不会纵容你们在此嚣张跋扈!”
“呵,江湖协会不愧是一群监守自盗混淆是非的乌合之众,居然好意思说我们嚣张跋扈?”周兴云不屑一顾的瞥了裘志平一眼,随即昂首向看热闹的好事者喊话:“天下人众所周知,武林盟乃江湖正道表率,负责维护江湖次序与正道风气!”
“江湖协会违反《四海英杰武道大会》规则,不听从乐山派调令,擅自在乐山城东郊扎营,给居住在乐山城东郊小镇的村民带来不便,影响到大家的作息。今天武林盟特地前来矫正江湖协会的违规行径,请江湖协会立刻拆除帐篷,听从乐山派调令,在乐天山规划好的住区扎营。”
周兴云趾高气扬的瞥视裘志平,这位江湖协会的少盟主,
上个月跑到他地盘,向他们宣称江湖协会是正道表率。今天周兴云就想问裘志平一句,你个傻逼跑来向我们‘宣称’有个屁用!
现在周兴云就像一本教科书,让裘志平好好看、好好学,要在天下的好事者面前发布宣言,获得第三方的认同,才能成为江湖公认的正道表率。
裘志平对周兴云等人说一万遍江湖协会是正道表率,都不如周兴云借此机会,在打压江湖协会的同时,向在场的第三方江湖人和塞外武者说一遍,武林盟是正道表率来得给力。
要知道,四海英杰武道大会是皇室操办,江湖协会如同到客场参赛,必须听从主场的安排。
周兴云以武林盟的名义,对江湖协会发号施令,两大江湖势力高下立判。
昨天,周兴云认为江湖协会,即便有一千个不愿意,也该会听从乐山派的指示,在乐天山下扎营,因为对于江湖协会而言,他们听从乐山派安排,是最好的选择……
不料江湖协会头铁,愣是不按乐山派的规矩来,那就别怪他见缝插针搞事情了。
正因如此,当周兴云听韩秋澪说,江湖协会没有按照规定,自个儿在乐山城东郊扎营时,周兴云立马就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务必去江湖协会的营地打声招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凡千錓冷哼一声,不假颜色的对周兴云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自从江湖各大门派相续退出武林盟,剩下你们一群毛头小子,也好意思声称正道表率?中原武林的面子都让你们丢尽了。”
“武林盟在中原,维护江湖次序,已有数百年历史,古今中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反观你们呢?随随便便凑合一群人,宣布成立江湖协会,就想取代名闻天下的武林盟?真是自命清高贻笑大方。”周兴云不耐烦叹了口气,神情严肃的重申:“废话不多说,今天我们来,是命令你们马上搬离东郊,遵照武林盟的方针,听从乐山派安排,在划定的住区落脚扎营,以免妨碍乐山城百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