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盈,我听你说,昨天你去尚舍局奉御府传信时,他们不懂得地主之谊,让你在屋外吹风,害你感染风寒了是不是?来,为夫替你看看,这风寒病,问题可大可小的,轻则明天就能好,重则可是无药可救的。”
“我没事的。”唐远盈没能意会周兴云意思,傻乎乎的说自己没病。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为夫是少年神医,怎会看错病。我说你有病!”周兴云不依不饶的说道,唐远盈只能百般委屈的点点头。
“朱公子,我内子因为你们招待不周生病了,你们是不是也该来点补品、烫药费什么的?和你说,我二师姐的身子可金贵,你们害她生病,赔不赔得起呀?”
“赔得起!赔得起!周夫人身娇金贵,我这就回家让我爹准备,绝对不会让夫人失望。”朱鑫海此时此刻,终于晓得周兴云是谁了。当他听到少年神医四个字时,险些就被吓尿裤子,如今朝堂上上下下,谁不认识太傅孙女婿、十六皇子心腹,前天、昨天他爹都在烦恼,苦愁没有渠道跟尚药局奉御打交道,筹划和准备礼物,寻思什么时候前往尚药局奉御府,跟少年神医见个面。
现在可好了,他爹再也不愁没理由给少年神医送礼,就是不知道周兴云收礼后,会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
“赔得起?你确定?我夫人的命你敢说赔得起!”
“不我不是那意思”
“小伙子不要紧张,其实我也相信尚舍局奉御大人赔得起。只是,在赔礼之前,你是不是该向我夫人道个歉。”周兴云想了想,尚舍局奉御一职,姑且算是个有油水捞的肥差,皇宫修缮、装饰、器具什么的,随随便便贪一贪,将宫殿的装饰品据为己有,就能发一笔大财。比他那寒酸药局强多了
“周夫人大人大量,请原谅小生无知无礼。”朱鑫海立马道歉,唐远盈坐在周兴云怀里,心满意足的回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谢谢周夫人,小生这就去替夫人筹备赔礼。”朱鑫海急忙告辞,他现在慌得很,有点不知道如何向自家老爹交代。
坦白说,朱鑫海觉得自己的处境,比伟愈还要糟糕,因为他得罪的人,是周兴云的爱妾,若不能让周兴云和唐远盈释怀,往后绝对处处碰壁。
他爹要知道他闯下这大祸,搞不好要把他逐出家门
“朱兄不要急,难得来一趟聚鲜楼,我们吃完饭再回去不迟。来来来,隔壁大人似乎找我有事,咱们并个桌用膳。”周兴云拍拍唐远盈翘屁屁,示意少女站起来,随后还十分友好的对朱鑫海笑道:“放松点,你好歹算是我夫人的朋友,只要识抬举,我不会为难你的。”
周兴云的目的,并非找朱鑫海麻烦,他要通过朱鑫海,结交兵部尚书家的千金,所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小子为他办事才是正确选项。
周兴云现在带朱鑫海,找王御史等人一起用膳,立马就可以让小家伙明白,和他做朋友的好处。
“御史大人别来无恙啊。”周兴云给足王御史面子,主动上前抱拳问好。
周兴云相信,就算自己不上前打招呼,王御史看他办完私事,也会来找他搭话。与其要御史大人屈尊,周兴云不如识趣点,擅自跟王御史套近,让宴席上的官员们认为他俩关系很好,从而提升彼此身份与地位。
“周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
“王大人见笑。这位是小生的二师姐,也是我的未婚小妻、唐远盈。这位是尚舍局家的四公子,朱鑫海。”
“贤侄大人艳福不浅,贵少妻冰清玉洁,真是美不胜收啊。来,周大人,王某为你介绍几位友人,这位是太常寺卿、乔大人。这位是礼部侍郎、孔大人”王御史立马顺着周兴云话,挨个挨个介绍宴席上的大臣们。
朱鑫海和唐远盈听闻一个又一个大官,双双目瞪口呆,仿若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晚辈见过诸位大人。”周兴云不卑不亢的回礼,并且带着友善微笑,着重对太常寺卿大人,以及礼部侍郎大人点了点头。
太常寺卿,九卿之一,官居正三品,与六部尚书同级,应该是桌席官品最高的家伙,只是权力一般般,没法跟六部尚书比肩,尤其是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
礼部侍郎,礼部的二把手,副部级、从三品。
换而言之,乔太常和孔侍郎,都跟王御史一样,是可以每天上朝面圣的三品大官。
除了这三人比较有来头,其余都是些四、五品的官员,他们估计是来助兴,陪同长官来用膳,搞好关系保平安求升官。
周兴云暗暗盘算,三公、六部、九卿,都是当朝权臣,他要熬到何年何月,才能占据一席之位呢?
“周大人若不嫌弃,要么凑合来一起用膳?”
“荣幸之至。”
王御史和周兴云狼狈为奸一丘之貉,三下五除二便同流合污,兴致勃发的饮酒作乐。
“哎哟喂,刘大人你这玉佩好漂亮呀。青绿青绿的好耀眼哇!”
“周大人好眼光,这玉佩由天然的极品帝王绿雕塑而成,乃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