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诸位别忘了,如今开封府可正流行时疫,我们若攻进去,部队爆发时疫该怎么办?”
听了刘升从大局着眼的这番话,众将领都不禁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刘升才起身道:“传我军令,各部趁着在项城的这几日加紧练兵。
声势搞大些——是时候让明军知道咱们崋部真正的实力了!”
“遵命!”
散会后,刘升让随军电讯组给汝阳发去电令,让驻守汝阳的第五旅等部队也搞大练兵。
又通过确山给遂平的第二旅发去类似的命令。
上兵伐谋。
刘升认为,既然暂时不好消灭杨文岳部,那么亮出肌肉将其吓走就是最好的打法!
在电讯组给确山发去电令一个小时后,收到了一封来自确山的电报。
刘升正在大帐内处理文书呢,电讯组组长彭春慧便拿着电文满脸喜色地走进来。
“大帅!确山来电,夫人有喜了!”
“什么?”刘升一时没反应过来。
彭春慧重复道:“夫人有喜了!”
说完,将电文交给了帐内亲卫。
电文内容很简单,就是说红娘子今日孕反,经大夫诊断,已怀孕一月有余!
刘升记得孕妇孕反就是在40天左右,时间倒回去便是三月初,恰好是他从襄阳回来,最贪恋红娘子床笫的那几日。
巨大的喜悦充斥刘升心间,让他满面红光。
其实此前刘升是有点隐忧的——他是身穿,不知道身体会不会受到影响,不孕不育。
现在看来,这个隐忧算是解除了。
“恭喜大帅!贺喜大帅!”
帐内的亲卫们也都很高兴,一起大声恭贺,让刘升回过神来。
他大笑着道:“哈哈哈,传我军令,今日杀猪宰羊,全军肉食管饱!”
“谢大帅!”
···
项城北,二十里外。
一万多人正颇为艰难地向南赶路。
这些人分为五部,前左右三部一千余人,后部三千余人,都是青壮汉子。
却有一小部分人穿着破旧的各式甲衣,虽拿着兵器,却五花八门,甚至有不少人还拿着锄头之类的农具。
中间部分人最多,有八千多,其中过半都是老弱妇孺。
很多人带着各式家当,行进之间,有人时不时的咳嗽。
瘦骨嶙峋者更是比比皆是,便是青壮,绝大多数也都是一副精瘦的样子。
袁时中走在后部队伍的前头,骑着一匹瘦马,与阎尔梅并肩而行。
前不久,他在亳州被江北巡抚朱大典和刘良佐追剿,吃了败仗,受了伤,现在还没好利落,兴致并不高,眉宇间甚至有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阎先生,刘大帅真的能收留俺们,让大家伙儿都吃上饱饭?”
阎尔梅无奈地笑道,“袁头领这都是第十次问此事了,要我怎么说,袁头领才肯相信呢?”
袁时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俺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俺们也是去年起事,四处转战大半年,平日里饭都吃不饱,还差点让官军剿灭。
刘大帅不过比俺们早起事半年,竟能占了整个汝宁府,还拿下两个藩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阎尔梅道:“袁头领便是不信我的话,可前几日从南边传来官军在朱皋镇大败,颍州为义军攻占的消息总该信吧?
至于说刘大帅,确实见识超人、本领非凡,不然也难以在短短时间创下如此基业。”
袁时中点了点头,又叹道:“其实俺倒是没太多想法,主要是几个老弟兄担心刘大帅会害了俺们这几个领头的。”
阎尔梅其实对刘升也没太深的了解,但此时还是安抚道:“刘大帅心胸宽广,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袁时中还想再说什么,见前方有侦骑跑来,便转移了注意力。
“大头领!”侦骑来了也没翻身下马,就坐在马背上道:“俺们遇见了崋部的哨骑,说刘大帅眼下就在项城!”
袁时中惊讶道:“他们哨骑洒出这么远?”
阎尔梅提醒道:“袁头领,当向崋部哨骑说明我们的情况,让项城那边做好准备,避免产生误会。”
“阎先生说得对,这样,俺亲自过去见那崋部的哨骑。阎先生可要一起?”
“当然。”
半日后。
袁时中、阎尔梅等人跟随哨骑,带着一万多人的队伍来到了项城东北三四里外。
瞧见前方多出一个营地的同时,很多人都不禁嗅着鼻子,因为他们从空气中闻到了一股米和肉的香味儿!
同时前方有三百余骑兵迎过来。
为首一人身披红色大氅,头戴凤翅红缨将军盔,蓄着短须,坐在马背上亦难掩高大雄壮的身材,顾盼之间,不怒自威。
阎尔梅认出来人是刘升,立马提醒道:“袁头领,为首的那位便是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