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千余人。
沿途搜集的本就是各种民船,再加上从泌阳、唐县抄缴的一些粮食等物资,伪装成商船还是很容易的。
刘升为了实现奇袭襄阳的想法,去年便让讯风营往这一路上派遣谍探,搜集各种有用情报。
这一路上固然有大明官府设立的关卡,但大多是为了征收关税厘金的。
负责办理这类肥差的,几乎都是贪官污吏。
只要多交钱贿赂,根本不会仔细搜查船只。
甚至连公然贩卖违禁商品的商船,都可以靠着贿赂肆意航行。
就这样,义军伪装成多个商船队,由唐白河进入汉水后,向东南轻易过了襄阳附近的江面。
刘升这么做其实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实际上襄阳城在樊城关对面,汉水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儿,又因唐白河汇入,冲击出了一个半月形的洲岛(鱼梁洲)。
义军船队入汉水后,走的是东边,离襄阳城最近时直线距离也有十几里。
若是襄阳守军知道北边可能出现敌人,有意防范的情况下,应该会在江边设立观察哨乃至烽火台。
然而并没有。
乍看不可思议,细想却理所当然。
因为湖广官军大部分也都掉入四川围剿张献忠、罗汝才等流寇了。
且此时在襄阳守军的认知中,至多知道李自成在河洛、汝宁府出了个“刘贼”、张献忠等流寇主力在四川。
兵力不足,又不知道被敌人盯上了,自然没什么防备。
所以,义军就这样伪装成商船队悄然过了襄阳东边的江面,在下游后世的余家湖一带渡过汉水。
随后刘升也没打出“豫楚兴华大元帅”的旗帜,而是伪装成官军。
后续路程中并无明军驻守的关隘,刘升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误导一路上的百姓,避免多有管闲事的向襄阳那边通风报信。
以百姓的见识,崋部义军超高的披甲率以及较为严整的行军队伍,便是官军的最好证明。
并且还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官军。
因为义军他不像其他官军那样劫掠沿途村落。
不过,再纪律严明的官军,百姓们也是不敢靠近观望的。
于是义军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绕过了扁山南段,过了尹集。
刘升原本是想在官道(后世卧龙路)两边山中寻个山谷,扎营暂且隐蔽的。
却不想居然在扁山与虎头山之间,寻着一个匪寨。
这里离襄阳城不过十几里地,居然有个不小的匪寨,也是稀奇。
但想想这是明末,刘升又释然了。
明末可不止河南土寇四起,其他地方贼匪同样猖獗。
真的是匪如发,剿之不尽!
义军不客气地占据了这个位置相当不错的山寨,将里面的贼匪或抓或杀,没放跑一个。
攻占这个山寨的当天晚上,马金水就带着三名讯风营谍探过来见他。
这三人都是提早潜入襄阳城中探查明军守备虚实的。
“参见大帅!”
刘升点点头,便直问:“襄阳城中如今有多少兵马?防备如何?”
三人中为首的一个抱拳道:“大概有营兵三千余,乡兵两千多。
大多数营兵应该都是新募不久,战斗力甚至不如乡兵。
至于城防,并不严密,甚至可以说松弛得很。
城门每日都会照常开放,百姓进城要交门税,并不会搜身。
只有用担子、车辆等装了货物的,才需要接受盘查。但若能贿赂守门卒,盘查便只做个样子。”
听见这话,刘升露出笑容,对奇袭襄阳的事算是心里有底了。
次日,他先将骁骑营撒出去当探马。
然后便让胜捷营伪装成商旅、行人等,尝试潜入襄阳城。
他这是在做两手准备。
明末,一个绕不开的名将就是李定国。
而李定国早期成名战,就是伪装成官军信差,以二十几骑潜入襄阳城中,为内应配合张献忠部主力攻破了襄阳。
因为喜欢看明末小说,刘升恰好记得这个事。
所以,他就想看看,能不能学李定国截杀官军信差。
若能伪装成信差,便可让十几二十人携带兵器、盔甲、马匹进城。
不像胜捷营亲卫,除了带上两个伪装好的手榴弹,只能赤手空拳地进城。
便是进城后买兵刃,也得小心,且至多买短刀。
长兵刃即便大明官府不禁止买卖,买了后也会招惹怀疑。
况且胜捷营亲卫可不是潜入一二十人,而是尽可能的多潜入。若是上百人都买兵刃,遭到怀疑的可能就更大了。
一般来讲,至多只有作为前锋的几十人购买兵刃。
这种情况下,若能多出十几精骑,内应攻城便更加容易。
当然,若城内情况不利于义军,刘升也允许胜捷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