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炼丹试方子的事不要想了,皇家的事可不好掺和。”
“爹没那么莽撞,是想着弄出点眉目后同你商量的,且能不能同陛下说,陈太后会有判断。”
“爹,我才发现,你要花心思其实什么都想得通。”
“那可不,之前爹是不想费那个神。”
跟崔晟是这么说,崔兰愔却在犹豫要不要同卫王提这些。
第二日崔兰愔才过来前厅理事,钱和再次上门,说陈太后召她进宫说话,让这就跟着去。
崔兰愔忙忙收拾了,跟着钱和进了宫。
所以卫王的“等着”又是应在陈太后这里了,细品后她很是服气,卫王不言不语又整日打瞌睡,却很通晓人情世故。
姚家是他的外家,若卫王在姚家为遇到刁难的她出头,不管是为的什么都是打了姚家的脸,为她一个隔了几层的表侄女跟亲外家过不去,一顶里外不分的帽子就要扣头上了。
现在转了个圈,让陈太后再次召见她,还是找她进宫说话的说法,又是连着两次,外头人眼里她就是陈太后跟前得脸的。
陈太后怎也是陛下对嫡母,李太后和李家面上都要礼让她呢,如此,这趟往姚家去,就算谁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表露出来。
这回是夏姑姑在廊下等着,“我估摸着这时候该到了。”她上前亲热地拉着崔兰愔进了偏殿。
偏殿里,陈太后正盘坐在炕桌前抄着经,崔兰愔生怕扰到了,远远在站着不肯靠前。
陈太后抄好了一行,搁了笔:“今儿就这样,收了吧。”
高姑姑上前给应物事都收了,陈太后招手叫崔兰愔近前,“坐吧,下回不用拘谨,我抄经是为着静心,抄坏了再抄就是。”
“您抄了这些年也就那样,叫我说该换样了。”夏姑姑推着崔兰愔在离炕边最近的锦凳上坐了。
“是啊!”陈太后低叹了声,转向崔兰愔,“原以为卫王是个冷心冷肺的,却一再为你的事上心破例,我竟错看了他。”
崔兰愔怕陈太后有所误会,“表叔用了我提去的点心,他是吃人嘴软却不过。”
陈太后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确实讨喜,还怕我难为你那好表叔么?”
她摆摆手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五岁时的事他都记着,好的坏的……你祖母给你结了个善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