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立即缩手:“失礼了。”
李徽容弱道:“我有些熬不住了。”
谢傅脱口:“什么熬不住了。”
“至死方休。”
谢傅讶道:“这么厉害,连你都受不了吗?”
李徽容也不解释,你没中招,那知这种煎熬是时时刻刻,她已经熬了两天两夜了。
谢傅沉声鼓励:“别像个娘们一样柔弱,让我小瞧了你。”
李徽容露出苦笑,大概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谁来都一样,与男人女人无关。
“你等着。”
谢傅说着转身点了柴火,漆黑的洞底在火光下有了光亮。
回头见李徽容瘫卧在地上,脸上又是苍白又是泛红,光洁的额头汗水沁密,完全不复英姿雄发之姿,
抬手轻轻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水,轻声问道:“很辛苦吗?”
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触碰自己,老抛之脑后,要是她的手下这么不长记性,绝对没有机会再犯第三次。
也知谢傅是关心自己,坐起身来,抬臂拨开谢傅的手:“是。”
手臂刚刚触碰到谢傅手臂,人却软绵绵的依倒在谢傅怀里。
将北州冠绝李徽容搂在怀中,这等际遇足可以吹嘘一辈子。
谢傅把李徽容当兄弟知己,却是一点异样感觉都没有,火光之下突然看见她的袍摆已经被鲜血染红,惊呼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伤吗?”
李徽容笑着摇了下头,喘道:“是……”
李徽容十分辛苦,落在谢傅眼中却成了欲言又止,打了自己一下:“我差点忘了你归根结底还是个女子,来月信了?”
谢傅此话一出,李徽容双眸勐的圆睁,眼神有如苏醒勐虎,手持剑簪狠狠的朝自己大腿扎了下去:“我自己扎的!”
“为什么啊!”
说出口,谢傅才恍悟自己多此一问,如非必要,谁会平白无故朝自己大腿扎针。
似她这种心志坚韧之辈,还需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足见至死方休之厉害。
端详着她满是鲜血的袍摆,又发现她坐的地面赤黑一片,大块已经干枯的血迹。
“谢傅,我大业未成,不想死在这里,便宜你了!”
李徽容说着闭上眼睛,一副任谢傅施为的表情。
听了这话,谢傅心中却怪异无比,咱是兄弟般的交情,你别来这一套,把关系搞复杂了。
“我不会上你!”
李徽容睁开眼睛,眼神充满着惊讶。
谢傅反问:“有问题吗?”
李徽容遥遥头,微笑道:“看不出来,让我挺意外的。”
这两日谢傅对顾玉灵的调戏,李徽容也看在眼里,虽然她并不反感,却可见谢傅是个风流孟浪公子。
“李徽容,你搞清楚,好色跟趁人之危是两码事。”
李徽容一笑:“谢傅,过了今晚,你永远都没有机会,可不要后悔。”
哎呀,还拿这个来诱惑我,像话吗?
“李徽容,上了你,我才要后悔终生,红颜易得,知己难求。”
李徽容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莞尔一笑:“那好吧。”
谢傅见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问道:“你很难受吗?”
“废话!”
“嗯……”
谢傅思索起来:“这样吧,我给你念一段经书,我以前受美色诱惑的时候,就念经让自己平心静气。”
李徽容嘴上并不报多大希望,念经有用得话,她也无需这么辛苦,嘴上却道:“你念吧。”
谢傅放李徽容放开,盘腿闭目,神容端庄,他要念这段经给李徽容听,助李徽容祛除心中邪妄,自己也要保持心身如一。
愣华经的内容从谢傅口中吐出,虽不是文道真言,周身却奇怪冒出灿烂夺目的绿光来。
真言是由真如心中流出的真实不虚,身心意念深深融入其中,念之诵之,以己之神合彼之神。
而谢傅已经开轮,是彻彻底底的文道中人,这愣华经他不知道念了多少遍,身心意念早就深深融入这段愣华经中去。
虽不是文道真言,从谢傅口中念出来却就是真言。
李徽容见状一讶,真言么?就看见这绿光如火焰一般蔓延到她的身上,看着燃燃却丝毫没有炙热之感,反而如置身于清凉溪水之中,祛除身心燥热,异常好受。
心静了下来,念强无物不驱,全身骨头的麻痹痛楚也被这股清凉所驱散,李徽容不由舒适的呵了口气,就好比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探出水面,喘了口大气。
、李徽容感觉身体很轻,轻的想风中摇曳得柳枝,唇角微微翘起。眉毛挑扬,她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但她相信自己此刻一定很慵懒。
慵懒得想好好睡上一觉。
既然是文道真言,就需要耗费心神。
一章愣华经念完,谢傅已感心神十分疲惫,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刚刚恢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