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微微一眨,似乎在说,东西都到你脚下,你弯腰一捡就拿到了呀。
谢傅感觉她又有诡计,一动不动,迟疑的看了白衣公子一番。
白衣公子叹息一声:“胆小多疑的俊儿。”说着干脆背过身去。
在白衣公子转过去的一瞬间,谢傅却立即蹲了下去,一股气机骤然突袭而到,谢傅立即本能感觉到危险。
与此同时胡地全的声音突然传来:“公子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胡地全挡在谢傅前面,首当其冲承受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威压力。
两人一并被震的落在离开绿玉簪一丈远的地方。
谢傅只觉身体疼痛而已,胡地全嘴角直接流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内伤。
胡地全竟也是武道中人!
谢傅一惊之后,关心问道:“地全,你怎么了?”
“公子,此人是高手,我们招惹不起。”
谢傅望去,胡地全所说的却是站在绿簪旁边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刚才一直卑躬屈膝的跟在白衣公子丈许远的地方,谢傅并没有留心注意,没想到竟是个高手。
谢傅曾在无锡遇到绝顶高手叶一全,当时叶一全给他的感觉是不可战胜,宛若天人。
而此人能做到真气外露,御气无形,至少是入品五品高手,感觉不在叶一全之下。
这名穿着仆人衣衫的中年人看都不看两人,面容平静的捡起地上的绿玉簪,转身走到白衣公子跟前,恭敬的奉上绿玉簪。
怎知白衣公子却是一怒,冷道:“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中年仆人闻言脸色是煞白。
只听咔嚓一声,拿着绿玉簪的手臂顿时垂了下去,竟自己将自己的胳膊折断,拈着绿玉簪的手指却不敢松开,不让绿玉簪掉落地上。
谢傅和胡地全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谢傅心中更是暗忖,看来不单单是一只顽皮的小母狗。
白衣公子冷哼:“算你机灵。”
白衣公子将绿玉簪重新插在头顶之后,对着谢傅吟吟笑道:“俊儿,我们之间的约定无限期,只要你能拿到我的绿玉簪,地脂就送给你。”
还没玩够吗?分明就是想将我玩死!
谢傅才没有这么傻,嘴上冷冷道:“多谢公子厚情了!”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好一句厚情。”
白衣公子一笑,潇然离去。
中年老仆垂着单臂,卑躬屈膝跟了上去。
待白衣公子走远,谢傅问了出来:“张二小姐是谁?”
胡地全应道:“吴中名阀张家张凌萝。”
谢傅头次听见这个名字,语气透着询问:“张凌萝?”
胡地全苦笑:“听说这张凌萝长的美若天仙,我也是头次遇见她,只可惜一身男装。”
胡地全却似乎伤的不轻,谢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将胡地全搀扶起来,“我们回府再说。”
路上,胡地全将自己对张凌萝底细的了解告诉谢傅。
“张凌萝喜欢游船,在京汉运河上拥有一艘最大最华丽的楼船,听说她整日都是呆楼船上吟诗作画,饮酒作乐。”
谢傅笑道:“听起来怎么好像一位花花公子。”说着自己表情一讶,她刚才的表现岂不就像一位花花公子,又问了一句:“她到底是男是女。”
胡地全疑惑道:“当然是女的啊,又不让怎么叫张二小姐,如果是男的,就应该叫张二公子了,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谢傅一笑:“我总感觉她像个男人多一点。”
胡地全嘿嘿一笑:“前凸后翘,身段风流,分明就是个女的,你眼力不会这么差吧。”
“额~”谢傅感觉这个话题很奇怪,转而说道:“还是说说你对她的了解吧。”
胡地全笑道:“我今日才见过她,对她的了解也全是听来的,“听说此女既骄傲又精灵,喜欢戏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风流名士垂慕拜倒在她裙下,虽是女儿却有几分男儿的风流倜傥,哈哈。”
谢傅闻言暗忖,喜欢戏弄男人,听起来倒与兰甯娘子有几分相似,却似乎与兰甯娘子又几分不同。
谢傅突然问道:“地全,想不到你竟也是武道中人?”
胡地全立即沉默不语。
谢傅心领神会,也没有追问。
过了一会,胡地全才道:“公子,我也并非隐瞒,皆因我的身份不能告诉别人,刚才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绝对不会暴露,希望公子能够体谅。”
谢傅笑道:“我明白,你既然隐瞒自己武道中人的身份,必定有你的苦衷。”
“希望公子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然我有性命之忧,还会连累到公子你。”
“放心。”
“也不要告诉小姐哦。”
“好。”
“地全,你是什么修为?”
“我已经是入品九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