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变想法的意图,“但我们都不会忘记那些人的本质……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把他们赶尽杀绝、为什么一定要去恨这群恶魔?想想他们在世界各地做的事情,想想他们带着黄区的贱民到蓝区烧杀劫掠时的行为……有些人,天生就是我们的敌人。”
“话是这样说,但孟加拉人毕竟不是nod兄弟会信徒啊。就算是在里也有很多人是被作为合作伙伴的我们出卖过好几次之后才失望的,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坚定地要做我们的敌人。”伯顿叹了一口气,他总觉得帕克和米切尔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太极端了,“难道说你要把东孟加拉的所有人都杀光?不,你做不到,而且我猜巴基斯坦人也做不到。没必要杀那些平民,他们确实更有可能加入孟加拉人的军队,但你就算是杀更多的平民,也不会对这场战争的结果有什么帮助。”
“我从敌人的动向中感受到了危险。伯顿。”米切尔神色严肃地叫伯顿不要放松警惕,“印度东北地区的叛军已经开始渗透孟加拉了,你是知道的。一旦他们的有毒思想在东孟加拉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就算这个世界的合众国要丢掉南亚的自由堡垒,我们也有义务把服务于nod兄弟会和撒旦的魔鬼子嗣们消灭一部分。”
彼得·伯顿又点燃了一根雪茄,脸上的皱纹里多出了不少忧郁。
“我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我活着的时候,gd也招揽了像王虎臣博士这样的自由斗士,他们也许生来带有自由之敌的基因,却凭着自己的努力去掉了那种【天性】。”伯顿加重了语气,他告诫米切尔最好不要在东孟加拉大开杀戒,况且现在他们的任务已经从保住合众国的南亚堡垒转变为查出冲突背后的幕后黑手和遏制印度东北地区叛军扩张了,“就算不提这一点,单从你们双方动辄互相杀对方全家的手段上来讲,即便世界上不存在像尤里·纳尔莫诺夫和凯恩这样的战争贩子,你们所需的和平也依旧遥遥无期。”
双方谁都没能说服谁,而且米切尔马上就没有闲情逸致和伯顿就某些过激手段的正当性继续辩论了。就在孟加拉军队被击退之后,担心敌人在外围巩固封锁线的巴基斯坦指挥官们迫不及待地催促士兵进驻外围部分被孟加拉人抛弃的据点,以逐渐把战线向着边境地带推进。新组建的施工队正夜以继日地维修和新建基础设施,眼下巴基斯坦军队需要确保已经控制的区域不会发生新的叛乱,那样一来他们才能把目前的优势拓展到外围。
但这些新据点的情况不容乐观。反攻时的巴基斯坦军队把许多村庄化为焦土,成千上万的孟加拉人因此而流离失所。孟加拉游击队撤走之前,一些铁了心要追随游击队逃跑的本地人干脆一把火把房子全都烧了,间接导致进驻村庄的巴基斯坦士兵连个住处都找不到。欲哭无泪的游骑兵们对着废墟痛骂本地村民的惨无人道,在那之后他们仍要唉声叹气地搭建帐篷和临时宿营地以免露宿街头。
从巴基斯坦军队重新向外推进的那一天开始,麻烦就没有消失过。米切尔在北上的第二天就接到警报称附近的一处仓库被袭击了,他只得很不情愿地带着三名游骑兵赶往那地方救援,但车子半路上却耗光了燃油。气急败坏的米切尔让其中一名游骑兵原地留守,自己带着剩余的两名士兵赶去仓库,等他抵达目的地时,仓库已经化为灰烬。
“贸然向外进军不是个好主意,这里仍然处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米切尔找到了负责看守仓库的军官,他很高兴地看到那人没有直接逃跑。两人打发手下去救火,自己则站在已经快成了废墟的仓库旁聊着天。“附近的平民很快就会加入到敌人的队伍之中,我们维持对当地控制的成本会不断上升。”
“但我们必须有所表示。”那军官也十分苦恼,他悄悄地对米切尔提起了自己打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据说,这是我们的盟国之中有人向我们施压的结果。”
“听上去不怎么真实。”另一名军官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们的英国人盟友刚说了几句话,德国人的阿根廷走狗就很快把军舰开过去了……嘿,美国佬装聋作哑,英国人也被阿根廷人缠住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米切尔想了半天,他并不觉得迄今为止仍然暧昧不清地保持着事实中立的合众国会做些什么,而英国纵使能把类似阿克图尔斯·蒙斯克这样的代理人丢到巴基斯坦替他们探路却依旧是鞭长莫及。见鬼,自由世界应该为它的盟友做出更多的牺牲才对——如果不是因为合众国的中立,巴基斯坦就不会落到像今天这样的孤立地步。
在其他巴基斯坦军官们赶到现场并提出些不合时宜的意见之前,约书亚·米切尔用他自己的方式说服了忐忑不安的同行尽快息事宁人。他们组织士兵们在附近的村落中大肆搜捕了一番,没过多久士兵们便宣布找到了一些应当对纵火烧毁仓库负责的嫌疑人。
“很好,把他们带来。”米切尔十分欣慰,他喜欢懂事的士兵,“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制裁。”
“这件事已经办完了,长官。”其中一名巴基斯坦士兵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他们已经承认了罪行……幸亏他们还有点良心。”
约书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