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伱必须马上离开,我在坍塌后混乱的移涌裂隙中护不了你安全。”
&esp;&esp;现在的场合显然来不及就刚才的事情过多交流。
&esp;&esp;“之后怎么见你?”范宁伸手缓缓捋过那根轻柔的束腰带。
&esp;&esp;“入梦时尝试念想‘西西里舞曲’,但我不确定接下来如何,或许有一小部分概率。”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esp;&esp;两人的身形飞到落地窗前,这时何蒙刚走,那口具有抗拒性的无形之井正恢复着原来的开放式特性。
&esp;&esp;窗外和房内的景象均变得十分怪异——有些地方已是一片莫名的虚空,有些是完全不相干又难以窥清的场景,或是与相邻事物一致,但呈现出如耳蜗一般的密集溃烂。
&esp;&esp;“小心‘绯红儿小姐’。”砖石掉落间,她又仰首看范宁。
&esp;&esp;“明白。”
&esp;&esp;虽然之前的交锋有惊无险,但如果多出一点偏差,比如文森特的创作再少一幅,自己四对一,或者“茧”的位置没被库米耶占据,自己五对二,那么以“绯红儿小姐”的位格,事情就会朝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esp;&esp;地动山摇中,少女做着叮嘱,语调平静、快速且认真:
&esp;&esp;“执序者已在辉塔中升得很高,许多非凡手段超验且无迹可寻,有时并不是你不够聪明谨慎,或行事冲动无常,而是你难以摆脱那些存在的影响……我就怀疑当时进入暗门的决策是不是和‘绯红儿小姐’的什么暗示有关,目的是吸引我沿那条特定途径入梦,好将我控制起来……至于你,虽然不知道她目的何在,但她已经盯上你很久了,你早就被无形中利用过了一次。”
&esp;&esp;范宁再次微微颔首:“《痛苦的房间》逃逸升华一事,如今来看结论明显。”
&esp;&esp;换作他一直在点头答应,这在平日里不太常见。
&esp;&esp;“你表情到底怎么回事?”琼疑惑地看他。
&esp;&esp;“没怎么。”
&esp;&esp;“你眼睛不舒服吗?”
&esp;&esp;“首演已经如期举行并落幕。”范宁别过头去,看向落地玻璃窗。
&esp;&esp;听闻此言,少女悬在空中的小巧身影怔在原地。
&esp;&esp;他的意思是说……
&esp;&esp;遍布空间各处的溃烂孔洞在吞噬一切。
&esp;&esp;“得走了,回见。”范宁眼中寒芒一闪,扯下那根附带一缕神性的淡紫色束腰,缠在手里,整个人一个助跑,投入无形之井。
&esp;&esp;回过神来的琼出声喊道:
&esp;&esp;“小心那帮人。你现在状态不是很好,也就这根非凡琴弦…..”
&esp;&esp;范宁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esp;&esp;一个在混乱裂隙中极速穿梭的过程,方向不明。
&esp;&esp;眼前的色彩与线条疯狂旋转,不过他已经感受到了口袋里的“茧”相非凡颜料,正在修正着紊乱的轨迹,逐渐指向一处不太远的方向。
&esp;&esp;这会醒时世界应该已经入夜。
&esp;&esp;折返特纳艺术厅后山在即,范宁神经绷紧,时刻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esp;&esp;突然,舌尖传来一股怪异的滑腻感,然后左手手腕再度绷紧!
&esp;&esp;几个音符带着线段,莫名出现在了自己眼前:「re、fa、、#do」。
&esp;&esp;带着增三音程,音响暴力粗糙的d小大七和弦。
&esp;&esp;“凝胶胎膜!?”
&esp;&esp;当时在封印室第一次遭遇《痛苦的房间》时,正是它帮助自己抵御了侵染和溶解,然后上面的印记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个“升do”,叠加在了原有的d小三和弦之上。
&esp;&esp;所以范宁的第一反应,是又遭遇了什么“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