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妖是需要专门的武器和技能的,‘序章’并不提供这种东西。]
阿菱:……
少女的死鱼眼彻底失去了光芒。
“不能杀算了。”她怏怏道,“那就想个别的办法,一口气结束掉好了。”
她得赶紧“序章”打完,然后飞快地赶去学校报道——这可是开学,哪有上来就迟到的。
系统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潜台词,但不知为何,它只打出了一行:[……]
阿菱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系统也没解释,只道:[一个忠告:不要妄想能杀死‘妖’,除非你愿意付出你承受不起的巨大代价。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避着它们走都不是一件祸事。尤其是你的身份特殊……]
她的身份?
还没等阿菱明白过来,时间突然恢复了流动。
晦妖气势汹汹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揪起卷发男,两个人开始发生争吵。
不能杀死……那要怎么办?
阿菱无视了身边的骚动,打开了随身的挎包,想翻翻看里头有没有什么能用上的工具,但她的指尖突然触摸到了一个塑料袋。
是她的录取通知书。
她的视线为之一顿。原本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变成了一张黑色的卡纸,其上萦绕着不祥的死亡气息。
幽蓝色的烫金大字,勾勒出了四个藤蔓一般相互缠绕勾结的大字——
眚冢高中。
*
这是一个打扫得十分干净的公共厕所。
因着在居民楼的一层,它平时罕有人使用。好在保洁人员并不因为它使用的频率低而怠惰工作,反而擦洗得很仔细,连地上的瓷砖都锃光瓦亮的。
——亮到,能清清楚楚地倒映出邹远山此刻扭曲痛苦的脸。
此时此刻,他已然没了刚刚在阿菱面前的嚣张气焰,眼中是满满的畏惧,嘴里不住地“呼哧呼哧”大喘气,脸胀成了猪肝的色泽。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拿着一杆浸过水的拖把,用思索的语气道:“我记得,三年前,我好像就警告过你了吧?”
青年晃了晃拖把,清澈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掉落在父亲的肩膀上,满是褶皱的脖子上。
邹远山像虫子一样挪动着身体,拼命想要让嘴远离那块潮湿的墩布。
最起码,不要滴进嘴里……
可惜,他的头被邹写容按着,以至于这么简单的心愿,都如同跨越天堑一般困难。
最让邹远山绝望的是,这魔鬼还不肯罢休,丝毫不顾跟他的血脉亲情,而是如同一个精明的吝啬鬼,仔仔细细地清点他本应得的账款——
“你拿了钱,直接消失;而我,接管你的一切债务和其他责任,‘一切’,包括阿菱在内的‘一切’……这不是我们当初说好的吗?
宛如神裁一样,那柄拖把还是落了下来,狠狠地塞进了邹远山的嘴里。
在接连不断的呕吐声中,青年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室内回荡:“所以,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呢?爸。”
最后一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充斥着冰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