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面前十分坚定地保证要照顾她一辈子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本以为这是一桩意外的天赐良缘,可是没想到竟是原主的夺命姻缘。
高瑾十五岁中秀才,同年被请封世子,又是东平侯的嫡子将来爵位的继承者,身份上自是尊贵无比,将来若是能嫁给他那就是堂堂侯府夫人,自是风光无限。
可偏偏,他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是那样一个不堪入目的相府小姐。
自从两家定下娃娃亲后,原主便一心放在高瑾身上,学着如何成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欢喜地等待着十八岁后嫁给高瑾。
青梅竹马,年少慕艾,他们也是有过一段快乐时光的。
年少成名引得无数佳人倾慕,高瑾开始厌倦与原主的关系,原主没有倾城容貌也没有名扬天下的才气,就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
慢慢的,高瑾开始疏远原主。
而原主一直以来都是深爱高瑾,不愿轻言放弃,她抛去了相府千金的矜持,开始主动跟在高瑾身后,去高瑾去的地方,参加高瑾参加的宴会,甚至不顾病体在风雪天应邀参加高瑾在山庄举办的宴会,导致风寒入体,回去后又是大病一场。
她知道高瑾不喜欢她病恹恹的模样,又开始折腾化妆打扮,涂上红色的胭脂口红穿上最能显气色的衣服,在高瑾身边的时候会拼命忍住身体内部快要爆裂的咳嗽声。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她的用力过猛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高瑾看到她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露出厌恶的神情,对别人提起原主是他未婚妻的事情时脸色难看。
即便是订了婚,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变。
虽然高瑾厌恶她,可却从未提过要解除婚约,他说过,自己会承担责任。
但,就连原主拥有的这最后一句承诺,也在高瑾表妹付思思进府后失去了。
高瑾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付思思,他们公然出双入对在众人面前,举止亲密毫不掩饰,高瑾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原主的身影。
原主成了圈子里的笑话,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为了挽回高瑾,原主像一个被下了降头的恶毒女配一样开始陷害付思思,挑拨她与高瑾之间的关系,甚至找人散布付思思的谣言企图毁掉对方的声誉,然而这一切都没有成功,高瑾也彻底厌恶了她。
成婚前一个月,高瑾亲自上门退婚了,他拖着被父亲东平侯打的皮开肉绽的身体去了相府,面色惨白却无比坚定的要退婚。
原主无法接受,竟趁着高瑾卧床养病的时候企图下药与其成就好事,却被前来探病的高瑾的朋友们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流言四起,原主的名声跌倒了谷底,就连白丞相在朝堂上也因此被人嘲笑讥讽,气的回来就病倒了。
再后来,原主就自尽了。
记忆的最后是那一束飘落在地的结发。
“小姐,好了。”
耳边传来丫鬟轻柔的声音,白姝睁开眼,面前是一个红漆雕花的梳妆台,镜中的女子衣着华丽,挽着高高的发髻,面上的妆容有些厚,却依旧掩盖不住眉眼之间的憔悴苍白。
白姝站起身,她的身体单薄瘦弱,层层叠叠的华服让她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
这时,屋外一个嬷嬷走进来。
“小姐,客人都凑到齐了,夫人让我来请您。”
镜中女子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今日是她与东平侯世子的订婚宴呢。
“走吧。”白姝点点头,身边的丫鬟立刻过去,提着她曳地的裙摆。
丞相白宏远为人清廉不喜奢华,相府内并没有什么奢华的装扮,院落中栽种了很多四季常青的树木,虽是秋季确还是一片青翠,与周围的亭台楼阁互相辉映,显得极为雅致,花坛中大片大片金黄色的秋菊散发香气,白姝等人从石子路上走过的时候带起的风让金菊摇曳起来。
回廊上,身穿青色服饰的小丫头们手里端着托盘,步履快而不乱地有序地往前院而去。
远传传来的丝竹乐声悦耳动听,走近了便听见说笑声阵阵,热闹非凡。
秋高气爽,宴会便设在院子里,十几桌人或坐或站地聚在一起聊天说笑,只有一个身穿华服头戴玉冠的俊美男子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极为不耐烦的样子。
“子言,今儿个是你的订婚宴,你怎么这般表情,高兴一点啊。”
高瑾的好友镇国公嫡次子张峰,斜斜站着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
“去去去,一边去,别来烦我。”
高瑾眉头紧皱,颠了一下肩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灌了口茶。
抬头看去,自己的父母坐在最前面的一桌与丞相夫妇有说有笑,看起来似一家人,满院子的宾客也都有说有笑,这更让他心中不快了。
一旁刘尚书的儿子刘进忍不住笑了出来,安慰高瑾道:“子言,不管怎么说白小姐与你也是青梅竹马,又是娃娃亲,她还对你一往情深,娶她为妻也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