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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咬枝仍如坠冰窖,没有回过神来。

因为这件事,王衙内并未污蔑她。

当时嵇照云一去就是一年,杳无音讯,陆咬枝一个月都不知往陇西寄去多少信,都石沉大海了。

很多人都在说,嵇照云已经死了。

陆咬枝等得崩溃,便跑去千悦楼喝酒。

她酒量本就一般,其实点酒的时候很克制,连黄酒都不敢点,只要了果酒,但或许因为心情不好,因此那天她醉得特别快,以至于嵇照康找来时,她脑子已经昏沉了许多。

她看到了嵇照康,望见了那魂牵梦萦的脸,便以为是嵇照云,哭着趴进了她的怀里。

‘嵇照云’并未如往常一般很快抱住她,反而僵住了身子。

陆咬枝不是没有察觉,但她并未清醒,眼前熟悉的眉眼仿佛就是那个能将她溺死的美梦,她纵着自己的神智一点点往深渊万丈之中沉了下去。

她抬手,仔细地用手指一寸寸地描摹过嵇照康的眉眼,双眼哭得通红,委屈极了:“照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柔软的手指顺着嵇照康的眉骨寸寸下划,鼻梁高挺,唇瓣轻软,她缓缓一点,目光有些痴了。

她轻轻踮起脚,凑上去,想要吻眼前的男子,但很快,就被推开了,力气并不大,却足够叫她愣在了原地。

陆咬枝稍许有些回神。

她听到嵇照康满是无奈的声音,道:“陆咬枝,你别哭了,我会替你将兄长带回来。”

犹如一桶冰水从头顶浇落,陆咬枝打了个寒战,让她彻底清醒,不可思议地看着嵇照康,仿佛难以置信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尽管陆咬枝一万遍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意外,嵇照康也在她快犯下错误之前,制止了她。

尽管事后嵇照康表现得很坦然,仿佛为了照顾她似的,只字不提那件事,就连在陆夫人面前,也替她瞒得很好。

但陆咬枝仍旧一直被良心折磨着,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嵇照云极了。

纵然嵇照云与嵇照康是双生子,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很不同,嵇照云潇洒,嵇照康儒雅,她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怎么偏偏那时候分不清了呢?

还有嵇照康,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想自己的,哪怕是吃醉了酒,作为小嫂嫂的她也不该认错了人,向自己的小叔子投怀送抱。

陆咬枝内心煎熬极了。

但更为煎熬的还是当下,这一刻。

她根本没有想到当时千悦楼的场景,竟然还被王衙内看了去,还这样直接在‘嵇照云’面前揭穿了出来。

‘嵇照云’他会信吗?

陆咬枝不敢细想,低着头,连与‘嵇照云’对视都不敢,完全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嵇照康有些无奈,他往前一步。

陆咬枝垂着头,瞥到他走了过来,一时紧张,脱口而出道:“照康与我没有不轨之心,尤其是照康,他根本不喜欢我的。”

嵇照康的脚步便停了,无声地看着她。

陆咬枝以为他是不信,拼命找证据证明:“照康与月熙闹得不痛快那回,我问过照康喜欢怎样的姑娘,他描述的与我根本不搭边。”

“嗯。”嵇照康应了声。

那是因为中元节没多久,嵇照云就要回来,与你表白心意。我不敢,也不能让兄长或者你察觉自己的心思。

陆咬枝听着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更有些慌:“照康若是喜欢我,大可留在越州,没有必要不辞辛苦,替我去陇西找你。”

嵇照康定定地看着陆咬枝:“那你呢?你只说照康,不说说你吗?”

这话一出,连嵇照康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冲动,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但很快,他惨然一笑,明白过来,因为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可以让他问一问,这么些年来,他在陆咬枝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地位。

可是,又何必问呢,明明他能猜到陆咬枝的答案。

果然,陆咬枝一下子瞪大了眼,似乎难以接受‘嵇照云’问出了这样的话,伤心道:“我一直只把照康当作你的弟弟,我的朋友,我对他从来没有其他的感情。”

嵇照康唇角放平,抿住了唇。

陆咬枝还在哭,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像是纷杂的雨珠,豆子那么大,每一颗砸在身上都特别特别的疼。

她道:“若非要说什么特别的感情,那就是我特别怕他,这算不算?”

雨珠落着落着,渐渐成了冰雹,砸得心脏裂出了蛛丝裂痕,只要一点外力,就能让它满地破碎。

“怕他?”嵇照康重复着这话,喉咙里发出丝嘲讽的笑。

陆咬枝以为他是在为她说弟弟的坏话而生气,于是仔细地解释道:“因为他很严格,比先生还严格,我的一篇文章,先生改出五六处错误,他能修出二十几处,就连罚我抄字,他都要比先生多罚抄三遍。还有还有……”

陆咬枝别的时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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