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就被吵醒,见枕边人不在,起身看去发现赴远山已经穿上衣袍,正收拾这几件衣裳。
赴远山见吵醒崔怀瑾了,走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道。道,“夫人醒了,流民营闹出了时疫,我最近可能不回府中住了。”
“什么…?”崔怀瑾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太子,时疫凶险,让妾和你一同去吧。”
赴远山揉了揉崔怀瑾的手,“府中还需要你照料,京儿刚走,你若是跟我去流民营晏晏该怎么办。”他在崔怀瑾额间落下一吻,“夫人安心,我定会平安回来的。”
赴远山带着收拾好的衣物走出屋门,许子耀在院中候着。
“即刻去流民营,现在情况如何?”
“回太子殿下,驻守在那边的将士已经将流民营封禁。”顿了顿许子耀又道,“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逃窜了出去,正在派人去抓他们。”
赴远山自流民入城后就着手准备起应对时疫之事,发现了那封书信后更是让许子耀他们盯紧了那边,没想到还是有几条漏网之鱼。
他稳了声色,“务必把他们全都抓回来,如果时疫传至朔州城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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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绥陵朝堂之上,满朝文武聚集,见建安帝依旧没有来上朝,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今日已经是第七日了,陛下还是没来上朝吗。”
“不是说陛下得了风寒几日便好,怎么会七日不上朝。”
“恐怕陛下快不行了,太子镇守边疆还不能回京,那监国的会是谁?”
“我听说午夜的时候太孙回京了。”
在大臣的议论纷纷之中,赴京穿着绣金线的黑色冕服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手中握着圣旨,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
“众臣接旨。”他一字一顿。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听候圣旨,赴京开始读,“陛下亲旨:孤偶感风寒,故不能上朝,太子镇守边疆,特命太孙赴京执行监国之责,代理朝政。”
“荒谬!怎么能让一个黄口小儿监国。”
“是啊是啊,陛下怎么会让太孙监国呢。”
“太子镇守边疆,可是雍王是长辈,怎么样也轮不到太孙来监国。”副使邵志学开口,他没刻意压着声线,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
副使前面的刑部尚书杨毅反驳道,“副使大人此言差矣,太孙乃太子嫡子,太子镇守边疆,太孙监国是应当。”
赴京听了半晌了,他扫了下底下跪着的满朝文武,他晃了晃手中圣旨,语气淡淡,“陛下亲旨,玉玺加盖,诸位可上前自行查看。准玉玺已经赐下,诸臣准备抗旨不成?”
“微臣接旨。”
这些个大臣惯是攀龙附凤的,见江丞相开了个头,再不情愿也跟着附和接旨。
朝中是奸臣当道,江丞相是众臣之首,也同时是奸臣之首,赴京对他没什么好感,见他先接旨反倒是冷哼一声。
先前赴远山前往朔州的时候,朝中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失势,无一人来相送。今日谁又能想到是他赴京来监国?
“既然诸臣都接旨了,那便开始上朝。”赴京一挥冕服,坐到龙椅旁道椅子上。
赴京下了朝就直奔长生殿批阅奏折,建安帝病重留下的奏折堆积成山,他应付这些老奸巨猾的大臣已是疲惫,如今更是有些头大。
他们自然对赴京监国一事不服气,下马威是立满了,索性赴京见招拆招,倒也是游刃有余,也是让一些人服气。
建安帝咳出血晕了过去,李公公过来向赴京禀报说陛下咳血了,赴京捏了捏鼻梁,“本王知道了。”
太医端着汤药不断进出着长生殿的寝殿,赴京走进寝殿,众人下跪请安,“见过太孙殿下。”
“都平身,陛下身体如何?”赴京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建安帝,扶额。
“回太孙殿下,陛下应是正气气虚,外加上精气不足导致的咳血,已经喂下了药,再过几个时辰便会苏醒。”
“仔细伺候着陛下。”
一名炼丹师见此景立刻走到赴京面前,跪在地上呈上黑色丹药,“太孙殿下,臣知晓陛下病情,连夜炼出此丹,可治好陛下。”
赴京本来还没注意到这些个炼丹师在这,他本就厌恶他们,闻言更是直接一脚踹倒上前的炼丹师,“来人,把这些炼丹师赶出皇宫,如果谁再敢呈上这些来历不明的丹药,本王就砍了谁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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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乌介在赴京启程回京的那天,也快马加鞭赶回北疆,在得到贺兰王赐下的兵符后更直接赶到边疆。
朔州城的探子递出消息,贺兰乌介听到传来的消息仰天长笑,“只要本王破了朔州城,绥陵可不就是触手可得。”
“有赏,将士们都有赏,传我军令,让将士们都准备好,不日我们便可以拿下朔州城。”!
贺兰乌介看到手下又拿来赴江州寄来的书信,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拿去烧了吧,这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赴江州自以为和贺兰乌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