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公主打算拿什么抵了本王的救命之恩?”蔺靳野拿起赴晏枕边的玉佩,“这个可行?”
“这枚玉佩是我自幼随身携带的,如果你喜欢的话送你便是。”
一枚玉佩换他的救命之恩,她也不亏。
“明日一早本王就要回扶夷了,临行前来跟你告个别。”蔺靳野还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灯火的映照下,少年的脸意外有些柔和,五官刀刻般俊美,那双眸子勾人心魄。
“谢御王救命之恩,赴晏祝御王殿下一路顺风。”
“小公主,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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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男人从头到脚用黑色衣袍包裹了个严实,甚至连脸上都带着面具遮掩。他小心翼翼的从后门进入驿馆,直奔贺兰乌介的房间。
贺兰乌介已在房中等候多时,英气的脸上全然是怒气,见男人推门进入房间,他直接将茶杯摔到男人面前。
“你给本王想了些什么好法子,你看哪件成功了?还折了本王一个侍卫。”
“贺兰王子息怒,我也是没想到会出现御王这个变数。如今宁昭公主落水昏迷一事人尽皆知,太子府的人应该会着重保护她。”
“本王还愿意见你不是想听你这些废话。”贺兰乌介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贺兰王子息怒,赴晏这条路行不通,我们还可以拿赴京要挟太子府。”
“赴京是太孙,本王该怎么拿他要挟太子府?”
男人语气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我有一计,只要此计一成,绥陵和北疆里应外合,我们可以一起夺得这天下。”
“说。”
男人附在贺兰乌介耳畔低语,贺兰乌介听后点了点头,“此计可行。”
贺兰乌介掐着男人的下巴,语气带了些狠戾,“如果这次还不能成功,本王就先杀了你。”
如果给赴晏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宁愿顺从贺兰乌介的计谋顺势嫁去北疆,去做那贺兰乌介的王妃。
即使是去做人质,因为至少这样,痛苦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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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蔺靳野一早就准备启程回扶夷,贺兰乌介觉得南阳城有趣,准备多留几日。建安帝携宠妾高贵妃亲自到城门相送御王回扶夷,赴京和赴远山也一并赶了过来。
蔺靳野行拱手礼,道“建安帝,扶夷急召,本王无法多停留了,先行告退。”
“无碍,无碍,既扶夷急召,孤祝御王殿下一路顺风。”
赴远山上前几步,和蔺靳野互行拱手礼,他道“谢过御王殿下救了晏晏。”
“举手之劳罢了。”
赴京瞥到蔺靳野腰间配带的玉佩,这不是自家妹妹自幼配带的玉佩吗,怎么跑到了蔺靳野身上。
自家妹妹这是有心仪之人了?但看她的反应那也不对啊。
赴京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蔺靳野踩着马鞍翻身上马,一只手握住缰绳,薄唇轻启,“启程。”少年双腿夹紧马腹,黑驹脱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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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晏再次恢复意识感觉身体好了些许,只不过小脸依旧苍白,崔怀瑾醒来就守在她身边,见她醒了满脸欢喜,“晏晏你可算醒了,母妃担心坏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画春,晏晏醒了,你去宣徐太医过来。”
赴晏咳嗽了两声,才开口道,“女儿已无大碍,父王和哥哥呢。”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醒来就找你父王和京儿,也不管管母妃。”崔怀瑾指尖轻点了几下赴晏的脑袋,“你父王和京儿去送御王了,等会便回来了。”
画春带着徐太医进屋,冲着赴晏和崔怀瑾行礼后徐太医才上前,“劳烦公主伸下手,让微臣把一下脉。”
赴晏提了提袖子将手腕露了出来搭在软枕上。
徐太医把脉后道,“公主已经无大碍,只是落水后身体有些虚弱,再喝一两日药,在静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赴晏点了点头,徐太医收拾好东西道,“既公主已无大碍,微臣先告退。”
“晏晏,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就出发去朔州。”崔怀瑾理了理赴晏的发丝,“你在休息休息,母妃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食。”
崔怀瑾刚走,画春就扑腾一下跪在赴晏床前,两眼泪汪汪的,声音中还带着些抽泣“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公主不知道您刚被抱回来的模样,可是给奴婢吓坏了,整个太子府都炸开了锅。”
“呜呜呜,还好公主福大命大没什么事,要不然画春也一头撞死殉主了。”
赴晏看着画春一系列的操作都愣住了,随后被她逗笑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是受惊不小心掉下河了,还没到你殉主这么严重。”她揉了揉画春的头,“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
画春前脚刚踏出院子,后脚赴晏就起身走出房间,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没有人来的意思来开口唤楚鹤延。
一道黑影落下,和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