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丢我的脸面。”
贤王世子!
苏昭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狐狸眼里蓄满了惊讶。
淮州成远离大周京都,苏昭雪也听过贤王世子的美名,据说这位世子风流不羁,颇有才名,红粉佳人无数,名声褒贬不一。
可她昨晚才接触此人,却发现这位世子爷不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她故意撩拨勾引,他并未上钩,反而很是谨慎。
由此可见,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娄樾玩味地盯着她,暗卫来报,她确实不知晓他的身份,此刻的惊讶想必是听过贤王世子的名声。
“本公子大方,赏你五十两银子去添置衣装。”
撂下这句话,娄樾便解下腰间的钱袋搁到桌上,“待会儿福泉带你出门去买,你们速去速回,午后随我一道出城。”
峰回路转!
苏昭雪眸光一亮,本以为世子爷会审问她,没想到提也未提她两头欺瞒之事,还好心给予银两让她打扮。
她在苏家十年,未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养母不曾慷慨解囊叫她上街添置衣装,向来都是捡长姐穿旧的衣衫,戴腻的首饰。
“怎么,嫌弃银子少?”娄樾见她反应迟钝,不禁俊眉上挑,语气隐有不耐。
他也不是不通世俗的人,五十两银子足够她添置衣衫首饰。
苏昭雪立即屈膝行礼,哽咽道:“昭雪谢公子赏赐,公子对昭雪的大恩大德,昭雪没齿难忘——”
“行了,少说奉承的话。”娄樾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眸光一转,叫她把桌子上的膳食收了。
“你在翠竹院无需伺候我洗漱穿衣,这些杂事福泉会安排。”
苏昭雪趁机追问,“可是公子——”
“本世子不会卖了你。”娄樾猜到她想问什么,好心解释,“我在淮州城这段时日,你就安心跟随我左右。”
世子爷的一句话无疑给苏昭雪吃了一颗定心丸,事少钱多,这差事太好了!
福泉领着苏昭雪出了翠竹院,消失一夜的福路从屋顶跳下。
“主子,您这是在欺骗苏姑娘,苏姑娘要是知道暗中刺杀你的人不计其数,肯定不会留下来的。”
福路打小跟在娄樾身边,二人一同长大,胆子比福泉大,敢于劝谏。
娄樾抬起手中折扇,敲了敲福路的脑门,“她想占孤的便宜,自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再者不是有你们在?岂会伤到她。”
娄樾做事从不亏待自己,亏们的生意谁做?世间事,有舍必有得。
“可我们只负责保护您的安危!”福路不敢还手,但会躲避。
娄樾懒得去追,勾唇一笑,“她也不蠢,真到了危急关头自然会躲。”
淮州城的姑娘都不如苏昭雪娇艳,留她在身侧,能饱饱眼福,治一治官场的黑暗与龌龊。
福泉办事快,直接领着苏昭雪去了淮州城内最大的成衣铺子,叫掌柜给她选四套合身的,两套外出赴宴时穿,两套骑马装。
四套衣裳花了十五两银子,两套秋冬缎面刺绣的料子,昂贵奢华,两套薄如蝉翼的冰丝夏衫。
余下三十五两,苏昭雪去买了两套时下盛行的头面。
二人添置妥当,马不停蹄返回候府。
因午后要出城,又无需她下厨,苏昭雪径直回房换了更为方便的骑服。
收拾妥当后她绕去主院,娄樾正立于窗旁写字,见到她直皱眉,叫她去把衣服换了,过会儿乘坐马车,无需她骑马。
苏昭雪只好再次折返回房,重新梳妆。
小暑将至,盈盈粉衫冰丝长裙缓解正午的燥热,她挑了一对石榴籽珠钗,涂抹了口脂,又在双颊敷了薄薄一层的香粉。
她再次出现在前院,不出意外惹来娄樾与福泉的侧目。
福泉目瞪口呆,明明一模一样的脸装扮起来竟然大变样!不过他只看了一眼,便借口溜之大吉。
非礼勿视。
娄樾握笔的手一僵,目光如炬地锁着苏昭雪。
她不上妆时,娉婷如淡雅的芍药,盛装打扮后,容光更盛,狐狸眼顾盼流转之间勾魂摄魄、欲说还休,身姿窈窕,细腰不盈一握,十指纤纤犹如削葱根。
夏风拂起了她的长袖裙摆,白玉珍珠耳坠随风摇曳,当真国色天香如牡丹。
啧,她养母不允她招摇过市,倒是办对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