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妻子,冲上去就要抱她。
淡墨吓得连忙阻拦:"公子,千万小心,别伤到胎儿。"
“抱一下怎么会伤到?“岑劭不解,“我又不是打她......难道碰都不能碰吗?”他看向崔含芷,"阿芷,不会真的是这样吧?""你动作不要太猛就行,"崔含芷无奈道,"祖母怕我动了胎气,这不准那不准的,所以得格外小心些。"
岑劭没办法,只好极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抱一下都要束手束脚,那你还能出这院门吗?”
“不能,幸好阿棠跟阿宁会来陪我。”
岑劭本来有点烦这弟妹老跟妻子缠在一起,现在倒是庆幸:“我刚才跟致美一起回来的,幸好他才成亲,不然弟妹若是跟你一起有喜,那你们俩见个面都难。
"
崔含芷莞尔:“还真是。”
如果沈棠也有喜了,不得各自待在屋里养胎?
“母亲应该派人告知岳父岳母了吧?”
"嗯。"
父亲不在京城任职,母亲应该明日会带着弟弟过来。岑劭抱着她去吃饭:“什么都得小心,是不是吃饭也得小心些?我喂你吧。’鉴于他这半年的良好表现,崔含芷没有拒绝。
他二人甜甜蜜蜜,岑晏一到南院却是对上沈棠灼灼的目光。大概是因为早上的事....
岑晏脱下官袍,换上家常的衣服:“我听阿兄说嫂嫂有喜了。""是,"沈棠回头吩咐两个丫鬟摆饭,"所以你是跟阿兄一起回的?""嗯。"他洗干净手。
二人坐下吃饭。
沈棠憋着话想问,岑晏在盘算怎么回答,故而屋里有种诡异的安静。等丫鬟进来撤走碗筷,沈棠上去把门一关。
这动作预示着审问的开始。
岑晏已经想好如何应付,只沉静地看着她。
沈棠扬眉道:“二公子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如果是因为头发的事,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做,"岑晏认真道,"我说过,协议里并没有写不准摸头发,阿棠,我们只是没有同房,不代表我们不是夫妻。白我的意思,不然岂不是什么都能做了?今日摸头发,明日是不是还能.....我说沈棠拉了一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协议里没写的多着呢,但我不信你不明过,你不能强迫我。"
“所以,我不能碰你头发?”
"不能。"
“你之前没说不能,毕竟我都牵过你的手了。”
“那是因为要装给旁人看,“沈棠皱眉,“你不能得寸进尺!”只是碰一下头发都不行吗?岑晏不满:“阿棠,我们签的协议只是不同房,但你仍是我妻子,不是吗?头发......头发怎么了?"他看着她如云般的秀发,"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你的头发时不时就碰到我,不止如此,你的手脚也会碰到我,是不是我也得要质问你?"
“那不一样,你是主动的,"沈棠盯着他,"你这行为是第一次,还是好几次了?"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天天偷摸她头发的......小贼??
这实在谈不上是小贼吧?他们确实是夫妻,丈夫碰一下妻子的头发有什么?岑晏的火气一下窜到了头顶:“一次,我不过是看你头发.....长得不错,往前我从来没碰过!”
他如果卑鄙一些,那天就偷亲沈棠了。
“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多生气来着,只是想跟二公子说清楚......"男人面色发红,语气也是斩钉截铁,沈棠觉得他应该是说了真话,就道:“我明白,你不必多言。”
岑晏推开门走了出去。
晚上沈棠睡的时候,见岑晏离她远远的,几乎贴着床那头的墙,一副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样子。
沈棠倒不想跟他闹那么僵,说道:“已经都解释清楚了,二公子也不用这样。”
岑晏冷冷道:“这样不好吗,省得你疑神疑鬼。”沈棠见他似乎在气头上,就没再说话。
说起来,她才是被摸头发的人,他气什么啊?
真是的.......
住摸了摸,她也许不会质问他,毕竟也看出他对她有些喜欢。也是他自己不好,如果他一开始不提协议,直接说看她头发长得好,忍不是他自己非提协议。
沈棠转了个身,也背对着岑晏睡了。
黑暗中,男人感觉整颗心都气得发疼。
不过是碰了下头发,竟被沈棠如此反感,他是真没有想到的。他感觉他们之前的相处还算不错,结果.
难道他刚才不该这样解释吗?如果他说自己是情难自禁,沈棠会不会接受?不,看她的样子,只怕是会立刻拒绝的,到时自己只能更加难堪。一夜未眠。
次日起来,岑晏头昏脑涨,回头一看沈棠,她还是睡得很香甜。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受折磨
成亲十日,就被沈棠弄得两晚没有睡觉了,后面的日子他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