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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血脉

一夜惊魂过后,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大亮。岑妃躺在榻上悠悠转醒,方一坐起身来,便觉双目酸胀,头痛欲裂,忍不住低嘶出声。

“娘娘,您醒了?’

梅蕊试探问道,整夜提心吊胆地坐守在榻前,早已将她累得筋疲力尽。此刻见岑妃有动静,梅蕊连忙走到床尾,踢了踢蜷缩在那儿的小宫女:“快去给娘娘端些热水来。”

小宫女眼下青黑,听得梅蕊吩咐,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失张失志地跑出去端水。

岑妃脑中昏沉,此番醒来竟觉得浑身酸痛,忍不住皱眉问道:“本宫这是怎么了?

梅蕊屏声息气,正小心伺候着岑妃换衣裳,闻言不由诧异问道:”娘娘,您不记得昨夜之事?

“昨夜发生什么了?”

见梅蕊吞吞吐吐,岑妃心中疑惑更甚,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倒是快说啊!"

小宫女端着热水从外头走进来,正好听见岑妃的质问,吓得双手直抖,险些将银盆打翻在地。

梅蕊连忙拉小宫女一同跪下,将昨夜情形一五一十地禀与岑妃。“这不可能!’

岑妃之前就被虚岸装神弄鬼的话唬住,此刻听见如此离奇之事,不由猛地站起身,指着梅蕊的鼻子喝道:“你胡说!本宫昨儿在榻上睡得好好的,根本就不曾起身。""娘娘明鉴,昨夜乃是奴婢等人亲眼所见,奴婢万万不敢欺瞒您。梅蕊言辞恳切,身边的小宫女也瑟缩着附和,跟着一起磕头。见宫女们的神情不似作伪,难道她们所言都是真的?岑妃踉跄着后退几步,无力跌坐在榻边,惶悚不安地张口喘息。可她居然什么都不记得......在她印象里,自己应当是一夜眠至天明才对。

撑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岑妃彻底慌神儿,急声吩咐道:“快去!快去把蒋昭容叫来。‘

不多时,蒋昭容便带着亲信太医闻讯赶到。内殿里,岑妃此时已穿戴整齐,倚靠在炕桌边浅啜热茶。只是细看之下便可发觉,岑妃端着茶盏的指尖仍在轻微打颤。路上已听梅蕊禀过岑妃情状,蒋昭容却觉得未免夸大其辞。此刻亲眼瞧见岑妃六神无主的模样,蒋昭容察觉事出不小,匆匆欠身行礼,便忙命身后的太医上前。“王太医,你快替岑妃娘娘瞧瞧。”微臣遵命。’

王太医垂手走近,先是向宫女询问过昨夜发生之事,这才隔着丝帕搭上岑妃腕间,仔细摸她脉象。

然而,王太医眉头越拧越紧,好半晌都默不作声。岑妃心中本就惊疑不定,如今见王太医面色渐露沉凝,愈发如坐针毡。

怕岑妃紧张之下失言乱语,蒋昭容抢先张口,焦急催问道:"王太医,你可瞧出娘娘究竟是何病症?王太医额上冷汗涔涔,忽然跪倒在地,磕头道:“回昭容主子,岑妃娘娘这症状,像是....像是离魂症。’“你的意思是,本宫昨夜魂魄离体了?‘岑妃顾名思义,藏在袖下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微臣不敢妄下断言,但岑妃娘娘的症状,确与医书上所记载的离魂症十分相似。

此病实在罕有,王太医从前不过是略有耳闻,从未亲眼得见,只好惶恐答道:

“身患离魂之症者,心中常感虚幻,皆因神魂离散所致。初时每至夜里,则惊悸多魇,仿佛分一为二,身外有身。旁人见之惊异,而己无所感。长此以往,许是会混淆昼夜,再无从分辨虚实。怪诞之语迎面袭来,明明沐浴在春日艳阳之下,岑妃却浑身冷汗如浆,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不就是疯了吗?‘

王太医深埋着头,迟迟没敢接话,只是沉默已然表明答案。蒋昭容安抚岑妃稍安勿躁,又急声追问道:“眼下可有法子医治?”

王太医并无多少把握,可见岑妃和蒋昭容都盯着自己,便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沉吟道

"微臣诊得娘娘肝虚邪袭、心肾不交,这便为娘娘开几副"独活汤’和’归魂饮。

。每日煎服下去,应当会有好转。”“那便好。

蒋昭容听出希望,神情略有缓和,吩咐道:”梅蕊,快取纸笔来,请王太医去偏殿拟方子。”说罢,蒋昭容又特意叮嘱王太医,千万不可将此事外传。王太医在宫中当差,自然明白要闭紧嘴巴的道理,闻言连连保证道:"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岑妃脊背早已绷得像弓弦,待宫女引着王太医下去,她立马扑来抓住蒋昭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道:

“是不是那怨鬼!那怨鬼要逼本宫做她的替身.....可今儿不才三月初四?她已经等不及到四月,便要向本宫索命了吗?见岑妃痛苦碎念,蒋昭容亦满心忧急,手腕被掐得生疼却也没躲。顾不上深思岑妃念叨四月做什么,蒋昭容只低声宽慰道:“娘娘莫慌,妾身已命人在朝霞宫安排妥当。不出几日,便可让宓贵仪替死,为娘娘化解此劫。’

御书房外,见贤妃轿辇停稳,崔福立马笑眯眯地迎上前。“贤妃娘娘大喜啊!‘

崔福躬身扶常清念下轿,点头哈腰地恭维道:“皇上方才御笔钦点,兰公子为今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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