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走进律师事务所,气愤地对律师说:“张律师,我爸吴天逸拒绝履行合同。他要裁员就直说嘛,还要找什么烂借口‘可以在家里帮公司做,完成个任务结一次单’!鬼才会相信呢?我希望他作为老板做人厚道点,该补偿的都补偿给我!”
张律师认真听着林蕾的叙述,等她说完,公事公办地:“按照合同法规定,如果吴总找理由不愿意聘用你,我也没办法。换个角度说,吴老板是你亲爹,最后搞不好还是你妈做主,你妈是什么意思?”
林蕾瞪大眼睛:“我妈?我妈根本不关心我在哪个单位工作。在她看来,我爸就是个变了心的渣男,说什么都没用。我妈说我爸的公司与我无关,我爸建立的公司,怎么可能与我无关?我一定要告我爸!张律师,你告诉我,要花多少钱吧?”
老板吴天逸被生女林蕾告上了法庭。
法庭上,双方陈述完毕,张律师向吴天逸发问:“吴总,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蕾不适合在贵公司工作的?”
吴天逸面色沉重,作为被告他回答道:“清明到现在发生了好多事,实在不想去记起来。我前妻不想让林蕾进入我公司上班,这是我们之间约定好的事。”
张律师又问吴天逸:“你女儿说,你们家有个秘密,能为我们解释一下吗?”
吴天逸迟疑了一下,搪塞地:“在我们家族里,人人都藏着同一个秘密,一个谁也不想提起的秘密,至于是什么,你可以问林蕾!”
林蕾坐在张律师的旁边,使劲瞪着吴天逸。
张律师再问:“林蕾作为你亲生女儿,有资格在贵公司占有一席之地。我问你,作为有血缘关系的应聘人士,难道没有最基本的话语权吗?”
吴天逸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林蕾从入职以来,不是听歌就是看电影,不适合在公司工作。”
张律师咄咄逼人地:“您知道失业对刚毕业的大学生是怎样一种无法理解的痛苦吗?”
吴天逸转向林蕾:“我没让她失业啊,我只是建议她跳槽。我告诉她,让她去找下个工作。我给她推荐了几家公司,你说还能怎么办?”
刘璐要来了樊友强的QQ号,加了对方的QQ。
樊友强QQ上线,刘璐疯狂地给他留言:“你说喜欢一个人心会跳得很快吗?是因为不懂爱还是不想爱?或者是不会爱?暗恋一个人会很累吧?捕风捉影去揣测一个人的心思很好笑吧?任何一个眼神都能让人胡思乱想吗?寻找共同点,会像傻瓜似的改变自己的想法去配合对方吗?有机会单独说话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很笨蛋是吧?”
林文娟在房间外面敲门:“刘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玩手机?”
刘斌在旁边喊:“刘璐,你把门开一开!”
刘璐爱答不理地低头发信息:“忙着呢!我在问同学作业呢。”
林文娟和刘斌面面相觑。刘斌也跟着敲门:“别再用手机上QQ了,早晚会没流量了,移动扣费一百多块钱了。我给你打电话,根本打不通。好了,你把门开一下!”
樊友强在QQ上回复刘璐:“也许是该庆幸吧,毕竟那不是坏事而是好事,你说对不?”
刘璐欣喜地冲门外喊:“马上就完了。以后上课期间别给我打电话,老师说罚款!”
大学校园,刘璐戴着耳机,面带微笑。
她用手机QQ更改签名:“璐璐终究是璐璐,再破碎的璐璐也有自动复原的一天。”
樊友强从花坛转过来,见到刘璐,带着从书堆里解脱的喜悦:“早上好啊!”
刘璐看到樊友强,心情愉悦地回答道:“早上好啊!”
刘璐和樊友强一起走到操场,樊友强没话找话:“我最近在找模特,我觉得给你画幅肖像画,可以交作业,你觉得呢?”
樊友强打量着刘璐的侧脸,用手比划出一个相框出来:“你的颧骨微微突了出来,没有了过去肉嘟嘟的模样。虽然还是短发,但额前的刘海顺着脸颊的方向一点点垂了下来,看上去成熟了很多。正好可以画出一幅画来。”
刘璐感觉到樊友强在看她,不好意思地放下手机,低下头。
樊友强笑成哈哈镜里的样子,冲着刘璐使劲地眨眼:“哎呀,咱刘璐还是老样子呗,没变!你只管低着头,盯着脚尖,讲述备考的沉闷,证明之前的任何打击,都没有改变你那洒脱灵怪的神气。”
樊友强和刘璐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樊友强问刘璐:“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方向?”
刘璐用略显沉重的口吻说道:“想过,也没想过。上学呗,一步步走吧。”
樊友强天南地北地又聊了一圈,等他没话可说的时候,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刘璐的腰,大声地:“以后有问题就用QQ来找我吧!我可以给你出一版肖像画册!”
刘璐吓了一跳,一步跳到旁边,满脸的惊愕。
“笨啊,我学过美术设计!”樊友强说道。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