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昱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眼底的情绪却柔和下来,“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因为谣言伤着你了?我解释过,她们不会再说了。”
华挽月的冷漠消融了些,“你怎么解释的?”
李随昱便将刚才他在外面说的话学了一遍,“是我不对,应该早些说清楚的。挽月……”
他不习惯给人解释,也不习惯这样低声暖语地哄人,语气颇为有些生硬,表情也不自然。
他的眉眼是极浓艳的,平时不带任何感情时就已够招人了,此时那里却装满了跟他不搭边的不知所措。
不违和,反而更动人,让华挽月不自觉心软几分。
她刚想说既然解释过,那就算了。
可又想起什么,面色一变,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你装什么无辜,谣言还不是你们传出去的,别说这事儿你不知道!”
李随昱脑袋轰的一下。
“你果然知道。”李随昱演技差的没边,华挽月一眼就知道自己是猜中了。
她周身那疏离的气场越发明显,像正在搭筑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华挽月困惑,质问他:“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坏了我的名声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难道我们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夫妻吗?”
李随昱僵在原地,表情是平淡的、眼中是愧疚的、动作是没有的、解释是不说的。
华挽月耐心耗尽,不想再搭理这锯嘴葫芦,迈开步子越过他离开。
李随昱心下着急,可越发不知怎么开口。
不能这样放她走。
她走了就真的完了。
完了?
什么完了?
他不知道。
李随昱心绪乱成一片,脑子里各种念头纷杂,他也不知道那些念头是什么,不知从何而起。
他像是一只一直被人温柔豢养着的宠兽,却冷不丁地被主人扔了。扔到了深不见底没有一丝光亮的深渊,不知道该怎么让主人重新抱起它。
它找不到方向,连参照物都没有……
参照物?
参照物!
李随昱霍然转身,一只手提溜着华挽月的后领子,将她提溜回来,不由分说地按进自己的怀里。
黛衣发出一声惊呼,捂住脸。须臾,打开指缝瞧瞧两人,见他们丝毫没有松开的兆头,便羞耻跑到门外,体贴地给二人关上了门。
没有外人在场,李随昱心里宽松多了,言语也放松几分,“挽月,是我不对。”
虽然他已经道过歉了,但根据参照物,这种时候说上几十遍抱歉都是不够的。
李随昱受伤的那边肩膀用不上力,另一边便用了更大的力道。
他抱着华挽月,弓着后背,将整张脸埋进华挽月的颈侧,闻着她身上经年不变的淡淡的薄荷香,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抱歉,挽月,是我错了。”
华挽月整个人被禁锢着,被他一声接一声的挽月喊得心尖酥麻,脖子被他的发茬蹭的又痛又痒。
她脸上多了热度,忍无可忍地嗔道:“你倒是解释啊,我听着呢!”
李随昱忙着道歉,实则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听见了她确实说了话。
按照参照物,这个时候他该……
李随昱将华挽月转过来,两张赤红的脸对上,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李随昱缓缓低下头,朝着华挽月的唇角靠近。
华挽月静静等着他的动作,不主动不拒绝。她就是要看看,今天这呆和尚到底能不能开窍。
李随昱侧着脸,通红的耳根就在华挽月眼前。
华挽月等了又等,他仍在她唇前踌躇。
正当她不耐烦地要退后时,李随昱突然贴了上来。他一只手虚虚揽着她,另一只手强硬地抬她的脸,手指在她的脸侧掐住。华挽月唇角被掐开,李随昱这个愣头青没有丝毫前置动作地攻了上来。
长驱直入,搅弄风云。
华挽月懵懵的,没感受到他的吻,只感受到了他的攻势乱七八糟,愈来愈深。
她尝试着引导他慢慢来,却像是被个狼崽子叼住似的,每一次引导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反抗。
她渐渐喘不过气,双手抵住李随昱的胸口,用力推开。
李随昱不明所以,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自己还失神着,就已经忙着探寻华挽月眼底的反应,“我……”
华挽月轻轻喘息,看他。
不管,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今天这和尚嘴儿也是让她捞着了。
她抬手圈住他脖子,警告,“我来,学着。”
华挽月吻了回去,由浅及深,缠绕摩擦。
李随昱学得认真,举一反三,心情激动,忘了肩膀的伤,抬手将华挽月打横抱了起来。
华挽月一惊,“干什么!”
李随昱带她到卧房前,一脚踹开卧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将她放了上去,倾身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