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樊十八却自己逃了出来,逃出来就算了,她居然跑去大理寺告状,连累樊家小姐的名声。
在镇西侯和老夫人面前,她怎么敢装好人去保那个贱蹄子呀!
就一次没帮她,那个贱蹄子就用冰凉的眼神瞪着自己,那眼神简直跟那她贱人姨娘一模一样。
当年,自己不就是害死她腹中六个月的贱种么,用得着那么恨!
那贱人有什么好恨的,她跟着夫君日日夜夜在一起,她就不恨吗?
她见两个大嫂都有女儿进宫做娘娘,她也想生一个女儿进宫去做娘娘。
可她夫君常年在关外,每隔两年才回府一个月,而她六年只生了三个儿子。
她嫁入镇西侯府之后,就把她夫君的两个通房丫头抬做姨娘。
两年后再把她的两个陪嫁丫鬟抬做姨娘,但是她们都没能怀上女儿,怀上儿子却被她弄掉了。
她已经有三个儿子了,不需要儿子,只想要一个女儿,为了她们三房有个女儿。
她又给她夫君物色了两个妾室,尽管几个姨娘都唯她的命是从,但是她夫君却常年没在府里。
那一年带回一个女子,挺着个大肚子,她夫君还夜夜宿在她院子里。
所以她才气恨了,把她肚子里的女儿弄掉了,她也很后悔好不!
还好老天有眼,她生下四个儿子之后终于生了一个女儿。
可惜,她女儿一生下来就有心疾,太医说心疾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不能生儿育女。
正巧远在边关的贱人也生了个女儿,那时她就想着,既然她的十七不能生育就让十八贱人替她生。
让十八贱种做她宝贝十七的陪嫁媵妾,于是她很大度的写家书给她夫君,带那个贱种回府上族谱。
那个贱种族谱是上了,可人却没回来,不在她身边长大怎么让她言听计从?
她只能在夫君回府时,给贱种带上许多礼物,十七年如一日的待她好,终于感动了那个贱种。
她偷摸着跟她爹一起回樊府来,可是贱种就是贱种,跟她的十七之间总是亲近不起来。
于是她就设计贱种被殷府大公子抢去,自己再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
一想到这些,樊家三夫人心里的怨恨已经转成了怨毒之色。
手指紧紧的抠住了手心里,恨意像毒液一样一点点的从心头冒出来。
贱种有什么资格恨自己?
既然是废棋子,那自己还替她求什么情,于是樊三夫人把脸撇开不看樊十八。
樊十八走远了还听到她嫡母在说,“老夫人,侯爷,夜已经深了,您们回院子休息吧,十八的事情已经闹开了,最好让她死在祠堂里。”
“蠢货,哪有你想的那么太简单,此事已经惊动刑部,明日刑部尚书亲自审判,如果十八死了,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侯府?老三知道了会放过你?”
樊十八听到这里也放心了,她死不了了!
冷十三奉他们夫人之命潜入殷府,正想去找后院就看到瑟瑟发抖的女人,“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你蒙着面就不鬼祟?”芸姨娘恨恨的说道,她亲眼目睹大老爷带人把殷四小姐抓了回去。
还命人在府里四处找她,所以她躲在花园的假山后面一直不敢挪动。
“我是大理寺的官差,来殷府找证据。”冷十三机智的回道。
“您是官差?我是殷府大公子抢进府的姨娘,想逃出去。”芸姨娘也不是真是假,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噢,你想逃出去?那你还知道谁想逃出去吗?本…官差想多找几个人证。”
“知道,我带你去找她们。”芸姨娘信心十足的说道。
这一夜,许多人都一夜未眠。
但温清婉睡得可香了,可以说自从她嫁入侯府,就一直睡得很香。
就算萧瑾去战场,她也没失过眠。
虽然偶尔也会思念他,但她对他的感情还没深到,想他,夜难寝的地步。
次日天刚亮,温清婉就醒了,她心里到底装着事儿,醒来后就喊锦兰进来侍候她梳洗。
堪堪穿戴整齐,就听到萧怡带着几个弟弟在院子外面慌张的大喊,“大嫂,大嫂,大理寺来人了。”
“夫人说,让你们先去吃早饭,别急,她马上就过来。”锦兰跑出来安抚众人。
温清婉看着镜子里,一袭绛红色衣裙,尾部用金色丝线勾勒出垂丝海棠,足够张扬。
衣服式样是她自己画的,是萧怡帮她做的,料子是萧老四新做的云锦。
一步一动间流光四色,头上戴着镶有琉璃金钗,全然不似平时那副素静的样子。
她温清婉本就该如此灼灼其华,灿烂辉煌,只是从小被温父和温母打压着才收敛着光芒。
温家人说,明珠不喜欢有人比她更好看,所以她才被温家三代人逼着她不准穿艳丽的衣裳。
她祖母和母亲从小就面命耳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