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那时我睡下才没多久,哎,早知道就先送他出发回来再睡!”温清婉后悔莫及的嘀咕。
“主子,侯爷肯定不想看到你离别的眼泪,所以特意哄你睡觉了才出发。”
“罢了,人都走了,说再多也无意,我们去廊下吃早饭吧!”
端午过后,天气已颇有暑意,因为此时正下着雨,所以气温颇为舒适。
雨水顺着檐角滴落,庭院中听不到其它声音,只有雨声和檐铃在轻风拂过时发出了清脆声。
吃完早饭,温清婉就坐下廊下摇椅上看书,锦兰则是做在一旁看账目,小圆在擦拭桌椅。
萧家老五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将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水雾中。
他站在大哥的院子门口,“大嫂,你上次说有个水车图纸给我,今日下雨,五弟趁空试着学做一个水车出来看看。”
“嗯,锦兰,把这个拿给五公子。”温清婉从衣袖里掏出一纸图纸。
萧五立即上前接过,纸上面果然绘着精巧的水车图样,看得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他一直向往着,有一种能够改变庄子上农田灌溉的力量,而这个水车便是他心中的梦想。
“谢谢大嫂,我现在就回院子里去试着做水车。”萧五说完就冒着雨跑了。
“五爷,您等等奴才,您还没撑伞呢!”萧五的随身小厮在后面追不上,只能大喊。
萧五头也不回的跑了,他回到院子就迅速拿起工具,仿佛在期待着一个奇迹的诞生。
水车不仅仅是一个木头装置,更是一个寄托了他无数希望和梦想的象征。
如果他的水车做成功了,以后整个大盛的老百姓都不会为了高于河流的田地发愁。
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仿佛重获新生般有了更大的人生目标。
温清婉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好笑,“老五这一刻好似突然爆发了旺盛的力量,那个小厮肯定追不上他。”
“主子,奴婢看这侯府的公子们比温府那些公子们上进多了。”
“他们曾经三餐不饱,出门还要受白眼,哪像温府的公子们,在府里山珍海味吃腻了,更因为有个好妹妹,出门就受别人追捧。”
温清婉说着,又埋头看书,温府的一切已经与她无关了,她以后能牵挂的只有萧瑾。
牵挂这个词,温清婉只是在书上看到过,也知道它的意义。
两世为人的她都没有正真体味过牵挂的感觉,她才跟萧瑾分离,就开始想念他了。
这是不是就是牵挂?
原来牵挂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简直妙不可言!
被温清婉牵挂的萧瑾,此时也正在想念她,他子时去军营点了五万将士直接出发。
然而他不放心他家丫头,又悄咪咪的折回侯府,看到睡得香甜,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破晓的瞬间,天边渐渐泛红,太阳的光芒应该照亮大地时,却倾盆大雨的下。
导致大部队无法冒雨前行,雨点遮掩着他俊秀的面庞。
他神情庄重的下令,“副将听令,待雨小点,你们再带大部队前行,冷炎带五千精锐紧跟本侯前往边关。”
“属下遵命。”前排的将领看着威武侯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决绝。
雨中,他们的侯爷身穿一身战袍,风姿卓绝宛如仙境中的天将。
在他身后,精锐们整齐列队,手持兵器,脸上散发出坚定的光芒。
冷炎他们是侯爷最信任的护卫,对他的安全负责到底,“侯爷,您不能一个人先走。”
“五皇子请求支援,我们必须快点赶过去,有你们紧跟在身后无妨。”
萧瑾说完就打马离去,他倒不是多在乎五皇子那个表弟,而是想早点打败北狄早点回家。
心心念念的丫头已经娶回家了,他却没时间陪她!
他永远都记得二十年前的侯府,还没有后来的落魄,侯府还有一些家底。
他父亲虽然毫无作为,但对于长子还是有几分保护意识,外加他祖母也会护着几分。
继母不敢明着把他怎样,但是为了她儿子能做侯府的嫡长子,背后死命的磨蹉他。
那时他才两岁,怎么去反抗她,只能避开她的魔爪,寻求他父亲的保护。
要是没他祖母和父亲护着,那两个女人估计都能直接动手掐死他。
还没等他长大报复她,那个女人就自己把自己操劳死了!
他正想歇口气,哪知他父亲又娶了一个继母回来,再换一个继母还是想弄死他!
小小年纪的他就跟她们斗得火光四射,虽然是他赢的多,但他最后病了却没银子治病。
正当他绝望时,小丫头就如一缕耀眼的阳光,把他的心和厚厚的盔甲撕开了一条裂缝,强势地照进他的心灵。
从那以后,他不屑跟继母们斗了,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