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坤强颜欢笑,说道:“哦,贤侄竟然还会做粽子呀?呵呵!真是难为贤侄了,你一介公子哥儿,竟然也能下厨做粽子?真是难得!难得!好样的!”
话是如此,心里却大骂石天雨卑鄙无耻,恶劣贱格,竟然想尽千方百计来讨我家意儿欢心。
诶,看来,得抓紧把意儿嫁出去,免得遭到石天雨这狗杂碎的毒手。
脸上却不露声色,走下台阶,拿起戴如意手中的半截粽子的一块,剥去外面的荷花叶裹皮,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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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回过神来,说道:“爹,如何呀?石大人说他如果往后没官当了,以后就卖粽子去。”
又转身,俏皮地朝石天雨眨了眨眼睛。
也希望借助于石天雨追求自己的东风,来摆脱自己与吕初生订婚的不幸。
如此打定主意,对石天雨柔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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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戴坤被逗乐了,哈哈大笑,把嘴里的粽子都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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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关切的说道:“爹,小心点,别噎着。”
连忙上前,用衣袖为戴坤拭去嘴边的粽子碎和口水,扶着戴坤走进大厅里。
石天雨也跟着进去。
脸皮真厚,竟然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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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石天雨看到戴如意对其父那么贴心,不由联想起了玥儿,心头一阵难过。
若是玥儿在,对自己也是这么贴心的。
诶!
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啊!
自从玥儿被移花宫抢走了,自己少了很多快乐。
不知道玥儿现在过的如何?
朱盈雅能否像自己那般疼爱玥儿的去玥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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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厅堂,戴如意说道:“爹,女儿去泡茶。”
扶戴坤坐定,转身去倒水泡茶。
戴坤也不请石天雨落坐,心里很讨厌石天雨,巴不得石天雨快点离开戴府。
于是,便问石天雨:“贤侄,你不完全是来送粽子的吧?”
满含深意的望着石天雨,嘲笑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真怕女儿的心被石天雨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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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很镇定的说道:“小侄主要是来送粽子,当然也有公务向叔父禀报。这是涪城治安方略,请叔父过目。”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来,递与戴坤。
要进戴府,必须时时有借口,时刻有理由。
虽然要泡戴如意,但是,也不能太明显。
而且,这治安方略也是之前戴坤交办石天雨拟草的。
这不就是借口和理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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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惊叫道:“哦,贤侄的方案写的这么快?贤侄真不愧乃是同进士出身呀!难怪殷大人这么欣赏贤侄啊!”
接过治安方略,翻开一看。
又不由自主的赞了一句:“贤侄这字写的还真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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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欠欠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叔父过奖,小侄不才,苦练了十余年才把字写成这模样的。听说叔父书法高超,今后还请叔父多多指教。小侄若能把书法练成叔父那般高超,做梦也能笑醒。”
连忙躬身谦虚一番,又称赞戴坤一番。
反正无论如何,只要可以拿出来称赞戴坤父女的,都拿出来称赞戴坤父女。
反正说好话是不用花钱的。
那就多说戴氏父女的好话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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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捋须笑道:“哈哈,写的不错,颇有文采。”
不仅嘴里称赞石天雨,心里也暗赞石天雨:这小子还真是有才,难怪殷有招以前那么喜欢石天雨这小牲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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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仍然站着回话,又欠欠身,说道:“叔父,你别夸奖了,小侄的脸都红了,还是请你多多提点。叔父的文采,乃是本朝的耀眼亮点,小侄往昔在京都时,听到不少的朝廷大员称赞叔父的文采,还称赞叔父乃是锦衣卫指挥使向玉山麾下最有文采的锦衣卫。”
连忙谦逊一番,又盛赞戴坤一番,借机套戴坤的话: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向玉山现在何处?上一任禁军统领康复生现在何处?向玉山和康复生这两个人关系到明教江南分舵的血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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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无奈的笑道:“哈哈,贤侄也会脸红呀?”
奸笑两声,又嘲弄石天雨一番。
但是,机智的避开了向玉山和康复生的话题。
戴坤心里也暗骂:石天雨,你这死狗崽,天天到我府上来讨意儿欢心,你还会脸红吗?
老夫为官数十年,到现在都没你脸皮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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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躬身说道:“小侄经常会脸红,经常会!”
故作不知戴坤的讥笑,依然点头哈腰。
既然暂时套不出向玉山和康复生的藏身之处,便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