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巴图银萍最好的心理准备,便是石天雨已经在房间里穿好了衣服。
皇后进来,东张西望,却没有发现石天雨。
又蹲下身子,歪头钻进床沿下观看。
然后,起身低声喝问巴图银萍:“你做的好事,人呢?”
这可是有伤皇室风化之事。
皇后可不敢大声质问,以免给房门外的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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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伸手拍拍胸,没有看到石天雨,这才稍稍定心。
于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母亲,儿臣不是人吗?哟,你发现床底下有只老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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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扬手指指巴图银萍,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然发现窗户打开了。
而且,窗户打开很大,可以钻出一个人去。
皇后赶紧地又跑到窗口前,张目向窗口外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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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芳心怦怦直跳,冷汗直冒。
心道:好在石天雨聪明,赶紧跳窗出去了。
不然,我真出大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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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发现了事情的端倪,便不放过蛛丝马迹。
又低下头来,发现室内的窗口下,有两只湿湿的脚印。
这两只湿湿的脚印,很大!
很显然,这是男人的脚印。
再回身看看,发现一大沐桶水。
急急又走回到大沐桶前,俯身闻闻大沐桶里的气味。
而大沐桶里的水是浊的,水里还冒着热气。
大沐桶里热水的气味有些酸臭。
很显然,这是男人沐浴过的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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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见状,心里暗道:
哎哟,我的天!
难怪中原文化博大精深。
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坏了!坏了!
石天雨逃跑了也没用,证据还是摆在面前。
……
巴图银萍看到母亲检查这么细,吓得浑身发软,双腿直打哆嗦。
因为她的母亲,太强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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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东张西望,发现了案桌上的早餐。
便端起托盘里的早餐,转身过来。
又低声厉声对巴图银萍骂道:“臭娘皮,你还敢抵赖?身为一国之公主,你竟然做出如此丑事。
你看看,你都贱到什么程度了?你身为一国之公主,竟然偷汉子,还喂人家吃早餐。
你说,石天雨呢?在哪?不然,我打死你。”
气的扬掌而起,真要打巴图银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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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从皇后进入房间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知道事情会败露。
但是,原来的想法,无非就是给母亲骂几句。
可现在,母亲竟然要打她。
这是巴图银萍始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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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自懂事以来,可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场面。
巴图银萍的母亲从来就没有打过她的。
最多就是在她淘气或是做错事的时候,随便骂几句。
可现在,巴图银萍的母亲竟然要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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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受不了了。
一阵心酸,一阵难过,胸口一阵作疼。
也气了。
巴图银萍的性格本来就像她母亲。
很辣!很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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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银萍眼泪汪汪地说道:“好,你打死儿臣算了。打呀!儿臣就怕你不打。
哼!从小到大,你一直叫儿臣宝贝,你真有当儿臣是你的宝贝吗?
哼!你利用父亲对你的信任,暗中私通韩德,你不也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吗?
仅凭你和韩德、萧远几个人,就可以平叛吗?哼!
你今天把儿臣打死了,你明天就会到地狱来见儿臣。
哼,儿臣仅仅是公主,你却是皇后,看看咱们俩,谁的命更值钱?”
这娘儿俩的性格都是那么强势,都那么辣,都那么倔的。
如此针锋相对,让皇后气的俏脸煞白,浑身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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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皇后气得七孔生烟,眼花缭乱,眼前发黑,眼冒金星,步步后退。
扬手指着巴图银萍,却气出眼泪来了。
骂道:“你,你!”
手腕一抖,手中的托盘跌翻下来。
托盘里的早餐,散落一地。
“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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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皇后泪水如雨,盈帘而出,哗哗而下。
伸手捂着胸口,竟然跌坐在地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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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众侍卫、众兵丁、众太监听到室内的声音不对劲,急急踹房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