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元见范敏德恃强凌弱,听到移花宫便不敢吭声,心里甚是鄙视他。
但也客套地抱拳拱手,对司徒昶说道:“既然司徒掌门及诸位武林同道有要事要去办,姜某就不敢再强留诸位了。以后,欢迎诸位到西岭雪山来作客,无论是要较量武功,还是要比试剑法,姜某都随时奉陪。另外,诸位也可以提供门派地址,姜某也可以上门拜访诸位。好了,天色将暗,姜某身子有恙,得进城去歇会,就此告辞,再会!”
话里带刺,随即领妻女门人离去。
也真是艺高胆大,有恃无恐,并没有即刻回西岭雪山,而是到谷香县城入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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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仅仅是这份胆识,便让司徒昶很是佩服。
而姜朝元也是在挟武示威,明摆着不把这些人及其身后的武林门派和帮会放在眼里,挑明了可以随时来挑战。
必要时,他也可以找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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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武林之中也总会有些愣青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岳王锤”范敏德回过神来,对司徒昶说道:“司徒兄,机会难得,一起动手,灭了雪山派。姜朝元这老小子太狂了,不仅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不把咱们的门派和师父放在眼里。真他姥姥的狂,咱们联手做掉他,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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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范敏德的提议,没有人随声附和。
眼前的这些人,都会在心里掂量掂量:就算一起上,也未必是姜朝元的对手吧?
何况姜朝元还有一位与姜朝元在武林之中齐名的妻子,剑术高手任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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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昶自然也不敢,而且心里对范敏德老是惹事,已经很反感。
现在都不想带着范敏德上路了。
于是,他伸手挠挠屁股,习惯地把手伸进嘴巴里。
含了手指一会,咸咸的,感觉很有味道。
稍一思忖,又抱拳拱手说道:“姜朝元是与少林方丈、武当道长、峨嵋师太、丐帮帮主等等一样有名气的武林大派掌门,他们夫妇俩剑法高超,若是双剑合壁,天下无敌。咱们几个岂可乱来?真打起来,我们未必是姜朝元的对手。愚兄以为范兄弟就不要南下了,您就偷偷盯着雪山派一行吧。”
怕惹麻烦,决定甩开范敏德。
但司徒昶这几年吃亏太多,也学会用计了。
说的甚是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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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头”洪永康补充一句,说道:“司徒掌门言之有理!对姜朝元动手,那是自寻死路。他敢公然收留石天雨的人,自然是有恃无恐。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名气也大,咱们弄不好还会弄巧成拙。小弟以为,得派一兄弟连夜赶往川陕交界,等候谭庄主,把刚才发生的情况告诉他。”
司徒昶点头同意,也决定借此机会甩开洪永康,便顺手推舟地说道:“好,那就烦请洪兄弟赶回川陕交界等候谭庄主,愚兄与朱兄弟四人先行赶往川滇交界,查探移花宫到底在哪里?看看石天雨到底有没有去移花宫?大家有任何情况再按江湖暗记联络。”
随即与洪永康、范敏德兵分三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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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王锤”范敏德借天色掩护,尾随姜朝元一行进入谷香县城,看到姜朝元一行入住“悦崃”客栈,范敏德自己便住到对面的“邛门”客栈去,以此严密监视雪山派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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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露浓。
一弯月牙在天边静静地悬挂着。
清冷的光芒还有些幽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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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打更人敲锣打鼓的沿街叫喊:“小心烛火,关门防贼!”
鼓敲一更,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范敏德起床点燃烛火,要换上夜行服,准备潜入“悦崃”客栈,抓捕并拷问张慧,查清石天雨到底在哪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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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忽然,房门响了。
“奇了!怪了!是谁呀?”范德敏心道自己在谷香县城可没有熟人,此时夜深人静,怎么竟然会有人来敲门呢?
怎么回事?
迟疑了一下,右手握锤护身,左手开门。
“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范敏德探头一看,走廊里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人,便怒骂了一句:“哼!姥姥的!何人前来捣乱您家范大爷呀?”便关门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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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岂料房门又响了。
“谁呀?”范敏德又喝问一句,心头怦然作响,急忙持锤开门,可门外依然无人。
连续两次敲门,门外却无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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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敏德思索了一会,便关上房门,把锤放在桌子上,心里还真有些发怵。
“吱呀”一声,窗户忽地又开了。
“难道惹鬼了?”范敏德吓了一跳,浑身都起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