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想着当官的威风,想着自己隐藏在衙门里又可以躲避江湖中人的追杀,要是能弄个官来当当,那真是两全其美,就像之前在辽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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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官不大,但却是一个老官僚,深谙考场规矩,又献计献策地说:“明年就有童试,就在明年五月举行。贤侄,您有的是银子,只要肯花银子,找一個上一届的秀才,冒您的名字去考,那您不就是秀才了吗?
只要您是秀才,再花些银子,弄个县丞、主薄、典史当当,也不是难事。
县丞是正八品的。
县主薄是正九品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独立的衙署。
在一些地域较广或事务较为繁杂的县,县丞和县主薄还有自己的管辖范围。
在知县空缺时或新知县尚未到任前,一般都以县丞署理知县的职务。
有不少知县也是直接从县丞中提拔上来的。
大县呢,则设县丞一员、主簿二员、管马主簿一员。
如果是事繁大县,除县丞一员外,还有治农县丞一员、管粮县丞一员、抚民县丞一员、主簿一员。至于县里的典史,则是不入流,不定品级,负责办理本县文书来往及收掌。
所以,贤侄,您只要按照叔父的计策去做,还是有机会为官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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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闻言大喜,当即拱手请求说:“叔父言之有理,拜托您找一个年纪和小侄差不多的秀才来,冒小侄之名去考试。至于银子嘛,没有问题,尽管花,尽管用。”
刘丛闻言,估计又能从中渔利,便继续详细指点石天雨,说道:“贤侄,您的户籍在哪里?您得向所在乡村的里长、保甲长呀开具路引,还得办一些身份琐事,像填表,令尊令堂的姓名,府上有什么人?干什么的?朝中有什么亲戚?家里有没有人坐牢的?这些都得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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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闻言,心里这下可犯愁了。
但也随口应付,说道:“这个呀,好好好!小侄尽快办些路引出来。”
刘丛见石天雨低头不语,便把隐藏在心底多时的疑问摆上桌面,当即质问石天雨:“贤侄,您该不是洪连素将军的侄子吧?您不姓洪吧?瞧您也不是山东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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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闻言一怔,心里有些慌了,知道刘丛在济南府下辖鲁章县当过县令,便讪笑几声,又试探地反问:“这?这个,哈哈!叔父,您该不是要赶小侄走吧?”
刘丛心里有底了,脸色一变,拍案而起。
当即大声质问石天雨:“说,您当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混入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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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凤闻声而出,风情万种地走来,但却是气恼地质问刘丛:“老爷,何事呀?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洪公子?您吃错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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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事已至此,便冷冷地反问:“叔父,忘了这处大宅子是小侄购置送给您的吗?您这么快就翻脸了?”
刘丛一听更怒,气得结结巴巴的质问石天雨:“您?哦,没事!”
蓦然又想到自己还得依靠石天雨的银子来送礼爬官的,便连忙挥手对韩玉凤说:“您先出去,本官刚才与洪公子开玩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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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因为这是西厢房,没别的人。
因为韩玉凤和石天雨偷偷的好事,韩玉凤怕别人多嘴乱说话,所以,在西厢房里只留下自己独住,把丫鬟及其他人都赶到后院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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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凤其实刚才也偷听到了一些事情,心里可舍不得石天雨离开刘府,立时指着刘丛的鼻子,破口大骂:“您这老不死,夜静更深,还开什么玩笑?洪公子可是咱们家的财神爷,您要对洪公子乱来,老娘可不依。”
刘丛陪着笑脸,连忙推她回房,说道:“呵呵!对不起,吵醒夫人了,夫人先去睡。为夫再与洪公子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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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韩玉凤护着自己,甚是感动,急急躬身对她说:“谢谢夫人,小侄对夫人感激不尽。”
韩玉凤不走,偏要留下来,偏要护着石天雨,并对石天雨说:“公子,别客气,请坐,咱们一起陪老爷子好好聊聊。”
她自己则坐到刘丛身旁。
刘丛惧内,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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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站起身来,看到了韩玉凤眼神的怜爱,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被刘丛识破,便干脆道出实情:“叔父,夫人,实不相瞒,小侄与洪连素无亲无故。其实,小侄便是朝廷通缉犯石天雨。”刘丛拍案而起,气呼呼地骂道:“哼!您以为本官不知道吗?本官早就看出来了。哼!您真当本官是糊涂虫呀?只怪本官一时为您的金银财宝所迷。滚!不然,本官举报您!快滚!”
韩玉凤吃惊地反问:“您是石天雨?真的是朝廷通缉犯?”
倏然起身,却又吓得坐跌在地上,顿时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没想到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