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育因为官制吏治的不完善,一直无所作为,心早就干涸了。
现在,他的心又被朱盈雅的一番话给滋润了。
霎时间,老泪纵横,激动到真想大哭一场,但又怕哭出声来,急急伸手捂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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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女撒娇,朱翊钧可受不了,便大喝一声:“袁道育,起来,拟旨!朕封楚风为广宁府知府、辽西总兵,加授广威将军。着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派骑兵两万、步兵三万,由锦衣卫镇抚使李振海、慕容胜负责率部送兵押粮到广宁府,替朕巡视广宁府,让楚风、袁河抓紧收复失地,夺回整个辽西。另外,封袁河为辽西副总兵,授宣威将军。”
“诺!”袁道育百感交集,激动万分,泣声应令,赶紧起身,但因双腿跪的太久而发麻,起身又扑倒在地上,把门牙都给磕掉了,顿时满嘴是血。
朱翊钧哈哈大笑说:“袁爱卿,那个袁河是您的儿子吧?不然,您怎么会这么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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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朱盈雅也被爷爷逗乐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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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太监急忙扶起袁道育,举起衣袖,为袁道育抹拭嘴边的血,又给袁道育磨墨。
袁道育提笔拟旨,但又迟疑一下,侧身躬身地问:“万岁爷,五军都督府和兵部都没有兵可调呀!之前,辽东经略杨镐老打败仗,把咱们的兵都折腾完了,也没钱了,至今还欠辽东辽西将士半年军饷。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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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没想到朝廷这么穷,惊讶的顿时就瞪圆了眼珠。
朱翊钧的脸色也顿时难看起来,气呼呼地问:“现在,京都的十二亲军卫,能够凑出多少兵马?兵部尚书和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都吃屎去了?”
袁道育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战战兢兢的说:“兵部现在没有尚书,五军都督府也没有大都督。就是微臣在主持五军都督府的各种事务。京都的每個亲军卫可以抽调一百人马,十二个亲军卫,也就合计可以调抽一万二千兵马出来。”
朱翊钧气得七孔生烟。
但一切都是他的错。
谁让他不理朝政呢?
哪个部门缺少官吏,他也不知道。
当然,他也许知道,只是故意不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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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心里也很气,但是,也很无奈,便又抓着朱翊钧的手臂摇晃起来,又撒娇地说:“爷爷,无论调拨多少兵马,都是对前方将士的一种鼓励鼓舞。
一万二千兵马也好啊!
楚风还可以在前线募兵,广宁府城可是大城池,听说有二十多万人在广宁城安居呐!
军饷嘛,暂时也让楚风自己凑。不管怎么样,先给他一些兵马,守住广宁府,如此,辽东辽西将士们就会振奋起来,抓紧的把辽西夺回来。
金狗原本只是向咱们大明朝廷进贡的小部落,咱们要是连金狗也打不过,那咱们大明朝廷颜面何存?爷爷您的颜面何存?
楚风和袁河比起那个无能的辽东经略杨镐好多千百倍了。关键是这个楚风很有智慧,他可是用计夺回的广宁府。不然,就用祁秉忠将军遗留给他的几千兵马,哪能夺回广宁府呀?楚风不仅武功盖世,关键是很有军事指挥才华,很有智慧,很会用计,通晓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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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想想也是,又受不了小孙女如此撒娇,关键是小孙女也是为了朱家的江山,为了大明朝廷,便侧头对袁道育说:“袁道育,快拟旨呀,还傻楞什么呀?加多一句话,朕赐予楚风尚方宝剑,可以在整个辽东地区调兵遣将,只要他替朕夺回辽西就行。
夺回区域,所有将官,一概由他任用,知府知县及总兵副总兵,由他报呈名单,送朕阅批,下旨追封。还有,您多拟一道旨,回到五军都督府,传朕旨意,速速募兵练兵,三个月后,朕要到五军都督府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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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袁道育顿时精神大振,下笔如有神,很快就拟好圣旨了,便吹干墨汁,又将圣旨移到朱翊钧面前。
朱翊钧一目十行阅毕,让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用印,又让人取来一把宝剑,正要拔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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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盈雅急急说道:“爷爷,我已经以您的名义给楚风赐了一把宝剑,叫作七星龙渊剑。此剑聚龙气于天地,爷爷就在圣旨上加上这么一句话,特赐尚方宝剑七星龙渊剑予楚风,在夺回辽西疆土方面有临机决断之权,必要时可从整个辽东区域调兵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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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立时就反感了,侧头喝问:“您爱上这个楚风了?您怎么时时处处都护着他?他权力这么大,以后岂不是无法无天了?是他当皇帝,还是朕当皇帝?”
样子即刻凶巴巴的,怒视着朱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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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这东西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即便是皇帝和皇子之间,也不例外。
又何况朱盈雅还是隔了一代的郡主而已。
别看朱翊钧数十年不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