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马快人狠,瞬间即到,朝万马军中浴血拼杀的祁秉忠大喊一声:“祁将军,袁河奉命支援,您快突围!袁某殿后!”十分霸气。
祁秉忠此时身中两刀三箭,浑身是血,头晕眼花,闻言精神大振,大吼一声:“谢谢袁将军!弟兄们,杀出去!”一刀拨开金军将领代布的钢齿锯,策马朝北方向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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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布长得青面獠牙,甚是凶悍,手握长齿锯,策马追去。
袁河扫开身旁的金兵,策马而至,横枪一拦,朝他大吼一声:“怪物,少爷在此,你还想狂?”
代布见袁河个子瘦小,甚为轻视,大怒而骂:“小猿猴,回你的花果山去吧!”
舞锯横扫袁河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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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河单手竖枪一挡,蓦然拔剑扫去。
代布的钢齿锯被袁河的银枪挡开,尚来不及换招,脖子已被袁河一剑扫断。
头颅飞出数丈。
代布兀脖溅起一股血柱,无头尸身摔倒在地。
“杀!”袁河又大吼一声,策马舞枪,率领所部,冲入金军之中,一阵枪挑剑劈。
明军一千精骑,纵马踏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双方不时有人倒地身亡。
兵器相撞的满天乱飞。
战马惨嘶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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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河冲杀了一阵,迫退追来的金兵,忽闻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他回首看时,却是祁秉忠虽然突出重围,但终因伤势过重,不幸创伤裂开,坠马而倒。
袁河见状惊叫了一声:“祁将军!”急舞枪回马,杀回到祁秉忠跟前。
所剩明军,急为他们筑起一道防线,抵挡追来的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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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秉忠气息粗重,身上的箭刺得很深,刀伤溅血。
他自知生还无望,便断断续续地告知袁河真相:“王角,听信游击孙得功的计谋,尽发广宁大军,命我率闾阳守军会合孙得功支援西平堡。岂料,我方援军刚一会合,便在平阳桥与金军遭遇,孙得功,诶,当两军相遇时,他突然将所率部队,分成两翼后撤,将我后卫部队暴露在前。”
袁河心疼地捂住他的嘴说:“祁将军,别说了,疗伤要紧,末将一定护送您出去。”
又朝旁侧的士兵喝道:“快给祁将军止血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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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秉忠气息渐弱,但仍强撑一口气,一定要道明兵败原因。
他又断断续续地说道:“不用了!孙得功已被金军收买,大敌当前,我也顾不上追究此事,当即与金军展开激战,准备与金军斗过两败俱伤,以保西平堡。但是,在此关头,孙得功突然边跑边喊兵败了!兵败了!我方将士不明真象,军心动摇,全线崩溃。我不甘心呀!这般被孙贼戏弄而兵败,我死不瞑目啊!”继而仰天吐血,大呼一声,双手握拳一举,气绝身亡。
他不甘心如此兵败,死不瞑目,气绝之时,仍圆睁着双眼,双手举着,仍握着拳头。
袁河为他合上双目,伏在他身上失声而哭:“祁将军,小侄一定宰了叛将孙得功那个禽畜。”
明军已剩不多,难以抵挡如潮水般涌来的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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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和着满地的血水。
天地间一片血红。
袁河松开祁秉忠的遗体,抹拭泪水,持枪上马,却见自己所率的一千精骑,仅剩下数百余骑了。
袁河见大势已去,难以挽回败局,又顾及几百人马性命,便握枪一举,大吼一声:“弟兄们,退向西平堡北面的沙岭!”急率残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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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大将艾尚舞着天蓬铲、萨马斯握着钢槊、居木林挥甩流星锤,忽然从一处小山岗后率众而出,挡住了袁河所部去路。
他们看到袁河個子瘦小,以为袁河好欺负,便大声而骂:“小猴子,哪里逃?”欲耍猴戏。
袁河又惊又怒又悲愤,策马持枪,抹抹脸上的血水,吼骂了一句:“娘稀匹,爷不走了!杀!”
朝艾尚当胸一枪扎去。
艾尚横铲一挡,顿感虎口发疼,战马倒退数步,骂了一句:“你爷爷的!你这小猴子,武功倒是不错!”这才明白刚才小看了袁河。
萨马斯见状,一惊是非同小可,急握着钢槊戳向袁河的左勒。
居木林策马上前助阵,舞甩流星锤砸向袁河的后心。
艾尚握铲忍着虎口的疼痛而横扫袁河的腰间。
金军三将对袁河呈合围态势。
袁河握枪左撩右拨,伏身马鞍而避。
祁秉忠余部及袁河所率精骑,瞬间被如潮水般的金军冲散。
不时有人倒地惨呼。
不时有人坠马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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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无光,秋风呼号。
“楚兄弟去哪了?为何还不来?”
袁河既要与三员金将交锋,又要格拦金兵砍马腿的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