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
未几,房俊提笔抬腕,看着自己的书法作品满意的啧啧嘴,叹息道:“若是单论书法,本官这一手字在大唐怕是得排得进前五,若是加上诗词造诣,这天下还有谁能相提并论?”
程务挺眼角一跳,好嘛,这也太不谦虚了
独孤诚则差点吐出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就算是天下第一,可总得谦逊一些吧?
你的矜持呢?你的涵养呢?
房俊自吹自擂一通,笑眯眯的冲独孤诚招招手,“独孤少尹过来看看,本官这一手字可还入的了眼?”
独孤诚视若无睹。
可是随即一想,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自己越是与房俊硬着干,房俊对自己下手就越狠,自己就越吃亏。这种傻事只有傻子才会干!
再者说,自己本就立场不坚定,不是都想要服软了吗?那干嘛还硬是要装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呢
脑子里转了转,便真起身走到桌案前,低头一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字是好字,就算房俊自吹自擂让人恶习,可是好字就是好字,不承认也不行。笔架端方行笔秀丽,饱满圆润雍容大气,令人见之心折,忍不住心中意念随着落笔走势临摹一番。
可是这写的是什么玩意?
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
娘咧!
这不公不整又不押韵的两句诗不是诗词不是词更非长短句,搞笑呢?
可独孤诚又笑不出来。
他是个才学优秀的纨绔,自然懂得字面上的意思。
可问题是你让我坦白什么?
我也不是想要抗拒,分明就是你阴我设下的圈套,我坦白得了么?
独孤诚气呼呼道:“下官不知府尹大人之意!”
房俊讶然道:“你不识字?”
独孤诚气得头晕,大声道:“府尹大人自己心里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摆明车马要陷害于我,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羞辱于我?房二,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房俊也奇道:“既然明知本官要修理你,那你为何敢这般跟本官说话,是不是担心本官将你修理得不够惨、不够彻底?不过本官一向好说话,你既然有此要求,本官怎能不满足你呢?”
独孤诚无语。
特么我只是说两句硬气话,几时要你将我修理得惨一些、彻底一些?
房俊便重新回到桌案之后坐好,板起脸说道:“有江南商贾举报独孤少尹勒索钱财、收取賄賂,经由本官严查,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故此,判决京兆府少尹独孤诚贪赃枉法之罪名成立,入狱三年,以正国法。”
独孤诚都听傻了
入狱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