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壁炉里依旧架着松木燃着炉火,却驱不散刺骨的寒意。
房俊裹着床被子,蜷缩成团,抖抖索索的躺在榻上。
温度绝对已经零下,房俊心里暗暗叫苦,不该白天将那炕刨了,好歹也带点热乎气儿,不至于现在这般冻死人。新炕还得两天才能睡人,今晚就要了老命了,明晚还不得把自己冻成冰棍儿
被窝里的汤婆子没会儿就凉了,房俊将之踢出被窝外面,这玩意温度降下来之后非但不取暖,反而吸热。想要喊丫鬟换个热的汤婆子,想了想,却又忍住。
这大半夜的,谁不爱在被窝里睡觉算了,忍忍吧
房俊叫苦不迭,心想难道是小冰河气候提前降临了
这根本没法睡觉哇
翻来覆去,越来越冷,便想要起身穿衣,到壁炉旁坐着烤火取暖。
这时房门轻轻被人从外面拉开,丝寒风从门隙吹进来。
个雪白的人影轻飘飘的飘了进来
房俊打了个激灵,喝道:“谁”
难道有鬼
自从遇见李淳风,勾起自己关于“借尸还魂,夺舍重生”的联想之后,房俊的那点唯物主义信仰早就抛进了太平洋,最怕的就是鬼
“郎君,是我”
语调轻轻柔柔的,像是条细细的丝线缠住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