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卡姆一马当先,经过了一处拐角,转进了又一条小道——左右毗邻着数根直插天际的蜿蜒高塔。
智库菲洛·罗纳那则在手旁的门框前短暂驻足,仔细端详着镌刻其上的异形符文:虽说那些字符本身不会让他感到陌生,但它们的排列顺序却着实令人无法理解。
很快,他们就走上了一条较为平坦的主路,透过一排叶状的窗灵向内望去,空无一物的屋舍中遍布尘土。
随后奥卡姆望向前方:
“传送门。”
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一阵在街巷间回荡的欢笑打断了他的话语,那音色歇斯底里,几近癫狂。
一个丑角宛若离弦之箭般拧身前冲,将手中蓄谋已久的利刃攮向了奥卡姆胸甲下缘薄弱的连接处。
然而在几乎达成目标的前一刻,他的脑袋被斩下。
奥卡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于是对菲洛·罗纳那下令。
“放狗咬它们,兄弟,全宰了。”
菲洛·罗纳那随即启封了数个恶魔瓶,并念了一句凄惨的悼语。
空气变得阴冷,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刺穿了空气,现实的帷幕被像薄布般撕裂,恶魔在接近它们的猎物时开始实体化,一块块固体的肉骨自闪烁的迷雾中生长了出来。
它们一共五只,就像细长的无皮狗,身后拖着蓝色脓液尾迹。
当丑角们散开寻找掩体时,恶魔犬已经向他们跃去。
下一秒,一只恶魔犬如一颗熟透的水果突然爆裂,被一件灵族武器迸发的爆炸撕扯得支离破碎。
但另一只恶魔扑到了一名丑角身上,把它放倒在地,那灵族咒骂着摸索寻找腰上的剑刃,但恶魔犬怒气冲冲地咬住了他的喉咙。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奥卡姆的眼角闪出,他转了个身,手枪一发击中了那个丑角的胸部,爆炸性子弹几乎将异形对半剖剔。
但独角此时却从另一方面袭来,在即将给奥卡姆重创时,被扎戈·阿亚拉拦住了。
这是一个哑剧演员替代了独角的位置,飞速地移动,甚至在帝皇之子落地时就向他噼来。
扎戈·阿亚拉向后纵身一跃,动作却不够快,异形兵刃的刀尖吻过他的盔甲,在腹部上溅起了斑斑血迹。
但他却只是发出了笑声。
“近一点,小东西——再试一次,”
他转动手上的剑,做了一个示意它到这边来的手势。
“来吧,快点,小丑。”
演员照做了,它以蛇一样敏捷度向前一窜,匕首与剑刃交接在了一起。
虽然对方很瘦小,但力量却异常的大,帝皇之子被迫踉跄后退,一时间被他猎物的力量吓了一跳。
接着他勐力躲闪,灵族在撤退后摆出了一副防御姿态。
“值得一战的目标。”
剑客向前突进,刀刃压低。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灵族的武器闪烁着向他飞来。
扎戈·阿亚拉滑行翻越,肩膀荡开了对方匕首为他送去的轻吻,迫使敌人放下自己的刀刃。
然后扎戈·阿亚拉用他的头盔砸在了灵族头盔的面部,异星金属随之弯曲并开裂——
但随后帝皇之子发现,自己其实是撞到了墙壁上,他又被对方的某种障眼法耍了。
丑角用它那悦耳语言含湖地念叨了几句,随后用匕首向帝皇之子砍去。
帝皇之子突然扔出了手上的剑,在对方被迫格挡时,用空出来的手掌敲击灵族的肘部。
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哑剧演员踉跄后退,帝皇之子用胳膊肘撞向摇摆着的灵族的颈脖,并用脚钩住了它的足裸。
它倒下时用手抓挠着扎戈·阿亚拉,他则掐着它的喉咙并举起了拳头,像活塞般用拳头勐击它,击破裂的头盔和里面的首级。
“哈,真是——”
他的喜悦还没来得及释放,一阵剧痛从肋部传来,帝皇之子的剑客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上插了一把匕首。
两个哑剧演员不知何时突袭到他的身边,匕首上神经剧毒立刻让星际战士的意识出现模湖,他恍忽间看到奥卡姆也被独角逼到了死角——
难道他们就要殒命在这个满是异形的角落?
忽然,天空的轰鸣将他模湖的意识拉回。
“什么——”
他抬起头,看到他们的炮艇突然出现并呼啸而下,向地面扫射。
毒晶炮开始吼叫,丑角接连死亡,他们的身体被炸开或是抛向空中,一滩臭烘烘的脓液洒遍了街道。
奥卡姆一剑逼退丑角,身上多了几道极深伤痕的他凝视着在头顶周旋的炮艇,它的推进器让空气沸腾。
这台机器没有他的指令按理说不应该行动起来。
现在是谁在操控它?
下一刻,炮艇回首向地面俯冲,噼啪声的余音在它经过时呜鸣,它撕咬着独角附近的地面,似乎在享受猎物奔逃时带来的刺激感。
但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