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如银珠落玉盘一样,落在了陆峰的脑袋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这些念头流转之间,陆峰三大难题之中的一道,已经有了微微解开之开端在了。
止这个开端,就是好事。
这样来说的话,那颠覆了“甘耶寺”的“厉诡”,要不便就是和这“瓶子”有不可开解之关系的“厉诡”,要么就是和“古巫教”有解不开关系的“厉诡”,这种“厉诡”,的确是和“甘耶寺”有因果牵连,其余的上师不愿意去降服“厉诡”,应属正常。
但现在陆峰却要迎头而上。
这就是他的“因果”!
这样看来,“甘耶寺”的破灭之谜,从这个角度去查,能解决许多事情,仔细的追查着“扎举本寺之中,甘耶寺的法脉”这一条脉络,便可寻找到“庙子”破灭的消息,任务之三,可去其一。
不过这些种种念头,如过眼云烟,一瞬即逝。
他还在“阿东萨玛”的集体记忆之中。
陆峰目光过了这云中种种可怕之相,“六字大明咒”从他心中而出,叫陆峰奇异的是,陆峰的这“六字大明咒”,竟然勾连出来了六扇方便之门,立时,陆峰便知道这是自己的“真性”落入其中。
自己“真性”,悬如高莲,落入记忆。
“阿东萨玛”对于这“六扇方便之门”,视若无睹,继续对陆峰解释说道:“你所见之种种不方便,便是‘密法域’不想要我们带着‘瓶子’离开。此时便是现在,我亦不清楚,虽然多年逐渐浸染,草原上的天,亦是大日如来真性所化,然‘长生天’虽然失了以前的气象,但是‘天’在,‘长生天’就在。
就连一些学了‘巫术’的僧侣,亦也会祭拜‘长生天’和‘巫教神灵’,这便不是我们所能管辖的事情了。
止我等要将此物带出来的时候,诸多种种,都在阻拦,止‘呼图克图’佛法精湛,便是些许风雨,亦不放在心上,更无要说‘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
陆峰问其名讳,却被摇头告知不可得知,不可提起。
“现在便是告知了你,不须得片刻,就会有‘长生天的游骑兵’闻询而来。
便是公主和台吉的名字,俱都不可言说出来,你往后头看便知晓了。
原‘公主’还有机缘,在离开了京城之前,她便得了诸多异宝,止到了最后,她却和台吉一起,被‘长生天的游骑兵’带走。
我亦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想要寻得台吉和‘公主’的踪迹,止‘长生天的游骑兵’并无是一个单独出现之物,我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了‘长生天游骑兵’之前,‘长生天’后头便会出现‘龙’。”
说话之间,一晚上的时间徐徐而过。
但是陆峰无有在这今夜的“敌人”之中,见到“龙”。
陆峰问道:“‘龙’,是密法域的龙,还是中原王朝的龙?”
密法域的龙,是强大生物的统称,譬如说“羌朵玛”,便是“龙”,她是一只实力高强的“大蛤蟆”,亦或者是“大青蛙”,但是中原王朝的“龙”,便就是特指那一种,至于“草原上”的“龙”,还有一种可能。
大鳄鱼,或者是一种“自然现象”。
陆峰奇怪的是,像是“阿东萨玛”这种可以称之为“大恐怖”之物,如何还能害怕“龙”?
“阿东萨玛”口中描述的“龙”,陆峰听起来,更像是密法域的“空行母的呼吸”。
是一种“无形无质”的“现象”,具体便是在“长生天的游骑兵”之后,一旦出现,天地皆寂,混沌失调,阴阳相隔,到了这般的时日,便是她,亦不得等闲!
“吾等如此,便止为了护佑此城,若是遭遇了这‘长生天的游骑兵’和‘龙’,那便是失了本心本性,反而不美。”
“阿东萨玛”的言语之中,无有错漏,陆峰也无从察觉得她言语之中有谎言。
刚才的言语,“阿东萨玛”说的,句句属实。
二人暂时无有了言语,止眼前的这“天”,也逐渐变化,开始亮了起来。
大日东升。
天朗气清。
那些“密法域”的阻拦,俱都不见。
整个营地,都开始活了起来。
那些马夫和下人,都开始吆喝着呼唤牲口,将货物再度架上马匹骡子,方便行走,管事的人手里拿着鞭子前前后后的走,遇见了事情,便灵活的挥舞起来自己的马鞭,发出了响亮的“啪啪”的鞭花的声音,吓唬马夫和下人,陆峰便见得了那位手长过膝的“大佛爷”,在两位僧侣的搀扶之下出来,遥遥的望着阴山。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则是一位贵妇人被众人拥簇着出来,原本陆峰以为,“和硕公主”,便是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妇人,结果无有料到,那“和硕公主”,头发花白,皱纹皑皑,满头的积雪银丝,她身边原本陆峰以为是丫鬟,结果是“萨玛”。
在她的身边,亦有一位英伟男子,看起来似是她的儿子,结果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