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黑壮猛汉,其臂尤长,他是南阳人吕常,是刘焉当年的亲从将,掌握着幕府的千人铁甲兵,也是东州一员重将。
剑阁峥嵘而崔嵬,守此关者必须要老成持重,是以当场上陆续有四五人出列请战时,赵韪点了一个让他最放心的:
“袭君,就有劳你为我益州镇守剑阁了。”
刘璋深呼了一口气了,突然就哭了:
“这该死的世道,我如何就这般苦。先是兄长兄长死了,然后给父亲送个礼,父亲又死了。我就适逢其会,那些贼人就将我推了贼首。然后我就是要收押一个妖妇,就变成了屠杀五斗米教,现在那张鲁在汉中叫着,非杀我不可。”
“末将愿守绵竹关。”
然后他指着舆图,说道:
“自古入蜀,就是两路。一为自北向南的金牛道。一为自西向东的鱼复道。在我军西侧,刘表正和袁绍争斗,自顾不暇,所以断不会从东面击我。我军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这金牛道的防御。”
但现在想那么多已是无用,赵韪颇为烦躁的甩了甩头,对刘璋道:
但赵韪看这三人,心中不喜,因为这三人都是益州本土将,将这三关交给他们,他不放心。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三人皆是赵韪的部将,听主将亲唤,连忙站起。
刘璋松了口气,然后连忙问道:
“那你们告诉我,如朝廷大军南下成都,我多半是什么下场?”
如现在益州士的门面,赵韪,他自己就是巴人,按理说属于巴蜀豪族的阵营,但因为他早年就与刘焉有旧,所以也被认为是东州士的一员。
“自剑阁以外至汉中五百里间,途极险峻,关隘重重。但最重要的就这三处。一为剑阁之外的葭萌关,二为葭萌关北西北面的白水关,三为葭萌关正北面的阳平关,此三关恰如一个品字排列,是我益州福祸之门。诸将何人可敢上前。”
说完,刘璋独自出了室,转出屏风后,已经是一脸严肃。
“季玉,你是被胁迫的,这一点我和孝直都能替你佐证,再加上你又和陛下关系莫逆,回了京,最多也是一顿训斥,能有多大的事。但反过来就不好说了。”
“主公,如今问得再多也是无用,如今汉中门户已失,不说张鲁要战,就是后面朝廷的大军也估摸在路上了。主公可有教?”
而像现在,坐在赵韪左右的,还有十余人,或衣冠博带,或赤幘大袴,皆是名流人物。
刘璋点了点头,又问了句:
“那军报中说的氐人诸杨又是什么意思?军报说,就是这些人替张鲁拿下的新郑!”
话音未落,东州士的二号人物庞羲出列,请战:
他们就是现在益州最煊赫的群体,东州士。
就听赵韪道:
“向存守白水、庞乐守葭萌、李异守阳平。令你三人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三将领命,领了兵符,当即出府上马,向着三关出发。
就这样,在赵韪一番筹划下,成都士心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