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戈矛作为抵御,但寻常能对骑兵有效阻碍的手段,这一刻统统没了效果。
相比于这个重要信息,甄氏儿女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这边卢老儿自矜得在小儿辈面前做起了老师,颇已经预见泰山军甲骑的陨落了。
他虽然不知道那名横勇十绝的骑将到底是谁,但依然不妨碍他为其鼓气。
此时的北面土坡上的卢植终于站起来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没人能给他答案。
随着斩将夺旗结束,战场上无数噪音渐渐汇成这样一句雷霆万钧:
“常山赵子龙”
由最首的一名骑将率先高喊:
“起刀兵,换太平,直叫天下复清明。”
但问题是,五女太小了,如果直接送去就太显得他们甄氏阿谀富贵了。所以为了要脸,甄氏讨论后,将依旧待闺的三女送到张冲营内,又让五女作为族亲,一并带去。
他抢过鼓槌,大吼一声:
“为我泰山神将喝!”
泰山军的甲骑越来越快,尤其是那名带头的骑将已经冲得最前,一副猛虎下山的噬人威势。
显然他们之前发现弓箭的平射根本对甲骑产生威胁,所以换上了威力更强的手弩。
知道最新情报的蔡确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差点就贻误军机了。
甲骑的马槊已经垂直水平,槊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阴影遮盖着身前的土地。马蹄翻飞着泥土,响若雷霆。
然后就有一队五十人的甲骑冲了上来与他并肩冲锋。
“老革,你也来乱我军心?先将你头寄在脖子上,战后来砍你。”
这副情景落在对面的汉军眼里,恰似在颤抖害怕。
原来在杨茂在军报中强调定亭之敌在两万上下后,张冲即便怀疑这个数字但依然还是将中护军的蔡确部调发支援去了。
“你怕是没南下过,不知道凡是泰山贼唱出这样的军歌后,就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了。”
那军吏自知失言,但为了挽回颜面,还是抽了那老军一下,骂道:
那老革被抽打了一下后,眉骨直接皮开肉绽,但他只是颇为桀骜地横了眼那不学无术的世家子一下,就闭嘴不吱声了。
凭此万夫之勇,这五十人的陷阵甲骑就好像一把凿子深深得凿入汉军的阵内,宛若凿心。
这片战场就是这么骑将的拜将之所,他将在敌我无数人的见证下,登临此世最绝巅的武士之位。
这一刻,所有的光都聚集在那名叫常山赵子龙的骑将上。
但在蔡确已经东行了六里后,他就遇到了从大本营来的令兵。王上连发十二道令兵在直道上寻找消失的蔡确部,终于有一令兵找到了。
果然,汉军在开始被打得有点懵后,很快就有智将反应过来开始调度更厚的军阵。
此战术甚是好用,但唯一的要求就是,阻挡甲骑的老卒要够韧性,够能抗。不然被敌军杀穿了,阵就崩了。
实际上,蔡确部差一点就赶不到这里。
……
有军吏就哈哈大笑:
箭矢射在甲胄上被弹开,戈矛在甲骑的冲撞下更是直接连人被顶翻。
这支军队的每一名骑士,皆披着精甲,手上的马矟上都挂着一面杏黄的绸缎,上面书各骑士的姓名。每一名骑士都配有全甲,包括带着面甲的兜鍪,颈甲、胫甲,除了一双眼睛黑洞洞的露着,全身上下皆是铁甲。
甄氏这一代有三子五女。本来五女是最适合送的,因为此女曾为北地知名相士刘良评为“贵不可言”。
说着,卢植就临场给儿子卢毓介绍着战术的机要。
泰山军甲骑就像一道道犁耙在汉军的方阵内犁出一道道血肉。
张冲急忙将这个情报送给已经出发的蔡确,但令兵找了半天也是没找到。最后连发了十二道,才终于送到这个信息。
这个时候,卢植再无名帅的雍容,他再一次怒喝:
“常山赵子龙”
原先的军阵太薄了,所以一冲就碎。
他直接喊了一声:
“陷阵”
他们就是来自附近无极的甄氏家族,他们来见张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送甄氏的三女到张冲大营。
“这些泰山贼就是样子货,看着像那么回事,冲锋起来还还在那颤抖。”
所以每一场大型战役,皆是培养新生代将领的战地学校。
只有在这样大规模的合战中历练,才能有大兵团作战的体悟。
……
卢植这一次带着儿子一起南下,就是要着重培养他在军阵方面的才能。而这一次将爆发的涉及十万众的战场,是近些年来少有的大战。
但在这个时候,大地却在摇晃。
何等样的人,何等样的功威,何等样的勇力。
此时,卢植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他还坐得做,毕竟镇北军可不是什么杂兵。
从来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