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全部吊死。”
很快一名懂胡话的军吏就匆匆奔了过去。
他先是和野人们叽叽哇哇一顿,还不断比划着动作。而对面的野人们一开始也是连猜带蒙,但等到明白眼前汉人的威胁后,马上就和这汉人爆发了冲突。
各式样听不懂的语言不断乱飙,急得那汉吏最后蹦出了一句话:
“干,不上就死。”
说着就抽出刀将一个叫唤最凶的野人给砍死了。
鲜血一下子震慑了那些野人,他们再没有多说什么,就在一名强健的野人带领下,冲了上去。
那军吏看着伏低的野人,骂了一句:
“真的是贱。”
这就是汉人对塞外野人的态度,骄横且蔑视。
然后此人就准备回复公孙康,不过刚走一步,他就将自己外面的衣袴给换了。
他担心自己刚刚站在那些熏臭的野人边,将自己的衣袍也给熏臭了,到时候带着这臭味去见公孙康可不能行。
只是就在他脱衣袍的功夫,他看到了后方冲上来的骑兵,他张大着嘴就要给公孙康示警,但从河内镇阵地射来的一支箭矢正中他的后脑,其人一句话没说就死了。
公孙康这时候也正好转过头,看到了自己的令兵,然后就见他惨死,心里一痛。
但后面突然传来的崩裂的马蹄声直接吓得他汗毛竖立起来。
他努力转身,就看见密密麻麻的穿着黄色衣袍的泰山贼从侧翼撞了过来。
他看到,一名汉军吏士甚至手中的戈矛都没有举起来,就被环首刀割开了喉咙。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泰山贼骑军就像虎狼一样在他的阵内肆虐。
眨眼间,他的部下们就在他的眼前崩溃了。
公孙康没有一丝要重新控制队伍的打算,他灵活的将军袍脱下,带着扈兵就要从东面撤离了战场。
突然,公孙康心里一紧,下意识抡出弓箭,抽矢,向着危险感最足的地方一箭射去。
就在距离公孙康大概二十步的地方,一名天雄军骑吏正跨坐在战马上对着他就在瞄准。
那骑吏的箭矢擦着公孙康的右侧的头发而过,而公孙康的那箭却正中对面的面颊。
此一箭射出,公孙康突然有一个念头:
“难道我也是天佑的有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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