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世子果然是子承父业啊。”赵璟辕说罢就要离开。
宋安瑜却拦在赵璟辕身前,低身道:“殿下慢走,臣有个不情之请。”
赵璟辕好奇的挑起眉头,宋安瑜看向阿桂,附耳对赵璟辕说道:“臣要打草惊蛇,如今一根蛇杆子。还要有个捕蛇人。”
“你想让我?”赵璟辕指着自己。
宋安瑜点头,继续悄声说:“军营有奸细,对我们的人都十分了解,但是殿下刚来,恐怕那奸细还不认得殿下身边的人,还劳烦殿下派个人守在这里,等那奸细自投罗网。”
赵璟辕笑着应允,回头就对齐辉说:“你留在这里,好好处理此人。”
赵璟辕递了个眼神过去,齐辉立即明白,答应一声,便假意与宋安瑜走了出去。
“还需要我做什么?”赵璟辕和宋安瑜一同走出去很远。
“请殿下和臣一起去看看李将军,他的腿可以勉强走路了。”宋安瑜说。
“你有怀疑的人。”赵璟辕分外肯定,“为何不明说?”
“莫须有之罪,伤人伤己。”宋安瑜只是叹气。
二人穿过大半军营,前往李将军处看望,周勤晗的眼线瞧见后,立刻回去向周勤晗禀告,周勤晗一听果然焦虑不安:“这个时候,去把阿桂杀了。”
“侯爷放心,阿桂应该没有出卖我们才对,否则镇亲王已经来问罪了。”随从说。
“迟早的事。”周勤晗目光一冷:“顶级的细作,死了都能传出消息。”
“可外面有安瑜世子的人守着,咱们怕是支应不了。”随从苦脸说。
周勤晗左右踱步,嘴上喃喃着什么,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高兴的对随从说:“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随从一脸发懵,周勤晗告诉他,镇亲王一直在筹划向亚利奴人施压,必然会有一战,这时候去马料场放把火,他们必然心急如焚,全力抢救,这个时候最好浑水摸鱼。
可随从却说:“侯爷,要不还是等两天吧,阿桂怎么说也是镇北王身边的人,怎么会轻易招供呢?”
周勤晗被这话气的不轻,一掌劈下去,骂道:“你是不知道镇亲王的手段,铁打的人在他手下都挨不过两天,那阿桂不是我的人,镇北王如今也败逃了,他怎么会为我死命?”
随从捂着脸,委屈不已,“小人这就去办。”闷闷的说了一声后,随从退了出去。
而齐辉在赵璟辕与宋安瑜走后,假模假样的审了阿桂两句,然后直接敲晕了过去,自己则灭了蜡烛,藏身到阿桂身后的刑具中。
不过多久,东边的草料场起了火,火光迅速蔓延到临近的帐子,军营中喧声不止,引得众人纷纷赶去。赵璟辕出来看见那火光,便知道鱼儿上钩了。
“君已入瓮,我们静候佳音罢。”赵璟辕笑道。
只有李君尧,看着那火光疑惑:“怎的好好的就起火了?”
“李将军,你的腿伤还要养养。”赵璟辕对李君尧说。
李君尧摸不着头脑。
在得知草料场起火后,周勤晗的人便以救火为名支走了看守阿桂的两名侍卫,有宋安瑜的吩咐,两个侍卫也不磨蹭,马上投身救火队伍当中。早就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周勤晗一见,便轻车熟路的摸进帐内。
另两个人则扮成侍卫模样守在门口。
帐内未通过烛火,周勤晗只能大约见个人形,想必那就是阿桂。他轻轻的走过去,负在身后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
阿桂迷迷糊糊中,见到有个黑影朝自己走来,他想不会是宋承煜,那这人不是来灭口就是来相救的。
越靠近,那人面容便从黑暗中浮出水面。
“救我。”阿桂声虚。
周勤晗握着匕首的手浸满了汗渍。
救还是杀?
“救你?你为镇北王提供那么多军情,还能活着?”周勤晗颤抖的手拿出匕首,明晃晃的寒光映在阿桂脸上。
阿桂这时候还不慌,慢悠悠的说:“我还什么都没说,否则宋安瑜能留我到现在?”
“呵!”周勤晗的心跳乱作鼓声了,“下辈子再为镇北王效忠吧!”
周勤晗咬牙一狠,举刀赐去!
阿桂见寒光一闪,心中大骇,不料这个唯唯诺诺的木头侯爷竟然真敢下手!
还来不及呼救,周勤晗的刀刃便划着阿桂的伤口,留下一道新的印记。
阿桂痛彻心扉,紧咬着牙齿不叫自己喊出来。
而周勤晗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推拒,以至于方才那一刀没有刺破阿桂的胸膛。
周勤晗知道自己中计了,当即要跑,可身后之人脚步极快,一脚飞踢过来,周勤晗扑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因为吃痛丢掉了。
隐在暗处的齐辉把匕首捡起来,将人提起,往帐外走。
周勤晗知道自己完了,过往的一桩桩事,现在想来也是心惊肉跳的大罪,他心死如灰了。
周勤晗被齐辉带出来,见赵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