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是谁的就是谁的,大家都长着眼睛呢,又不瞎...”黄毛嘀咕着。
“这些场面话都是忽悠老实人的。看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开始是打趣,这会儿陈川倒是不客气的批评起来。
这事其实也不怪黄毛,像这种职场教学和手段,首先就和部队里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其次,单纯想靠自己摸索出来,太难了。
家里如果没有个体制内的领路人指点迷津,大部分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家伙都得是其他人的踏脚石。
要想靠自己走出一条路,这样的人,可以说百里挑一。
朱一霸看着陈川,知道这是陈川看在他的面子上,把黄毛当了自己人,不然就陈川这单位有名的万能润滑油,百分百不会讲这些惹人讨厌的话。
忠言逆耳,是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自大学毕业后就去云省边疆蹲了好些年,这些权术门道也只是每年回家探亲的时候听家里长辈茶余饭后偶尔提过几次,具体该是个怎样的说法,朱一霸也不知道。
毕竟是黄毛的排长,总得表个态。
朱一霸说道:“黄毛,该是你的功劳就得去争,去抢。你放心,我们几个都支持你。这样,你去办公室那边找你们大队领导,我们坐在这里等你。”
陈川抱胸站着,没有跟着说话,不过眼神里俱是赞同。
“咳咳。”陈书咳嗽两声,等大家的视线聚焦过来,先是指向陈川说道,“你,一个交朋友不在乎他们有没有钱的富家公子哥。”
听到这里,江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坐在边上的朱一霸,静待对方的解释:为什么川哥不在乎他们有没有钱?
和两位陈姓警官混久了的朱一霸,低声快速说道:“咳咳,反正都没有他有钱。”
说罢,朱一霸马上收敛眼神,将头微微低垂,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陈书旋即指向朱一霸,说道:“你,一个头上带着天线的家伙。”
江海立时竖起了耳朵,平日里怎么看,都感觉不出来旁边这位黑壮黑壮的军转干部,像是个带天线的。
顿了顿,陈书没好气的继续说道:“就你俩,还好意思去指点黄毛?让他去和人家争功劳?怎么争?为什么争?凭什么去争?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办公室立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