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干倒斗的?”沉棠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速战速决。免得这人紧张,肌肉过度紧绷对伤口愈合不利,“所以我就来了。”</br> 男人没想到沉棠为了这事儿找自己。</br> 吓得口舌打架,说话期期艾艾。</br> “确、确有此事,只是标、标下金盆洗手多年,已经很多年不干这个了……”他局促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干倒斗的胆子都不小,更别说他这些年还在战场打滚杀人。</br> 但架不住秦礼用阴森眼神看他。</br> 二人相识多年,自己何时有这待遇?</br> 秦礼给的压力远大于沉棠这位新主公的,毕竟秦礼才是掌控他一切的顶头上司。</br> 沉棠放缓声音安抚:“并非为了追究,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要用到你家学。”</br> 男人一听这话,诚惶诚恐地道:“主公请讲,标下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br> 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头却犯为难。主公纡尊降贵来见自己,她让自己办的事情怕是不好搞,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作为下属,本就要为她拼命,由不得拒绝。</br> 沉棠见他神色闪躲便知道对方心口不一,也不戳穿:“是这样的,你们祖上从事这一行多年,可有挖过什么古怪东西?”</br> 男人懵了一下:“古怪的东西?”</br> 沉棠从怀中掏出一叠的纸。</br> 递过去让他认一认。</br> “你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物件?”</br> 男人双手恭敬接过来,满怀信心打开,表情瞬间僵住;打开下一张图,舒展的眉头微微皱起;再打开一张,不止是眉头,连着眼睛也挤到了一块儿,眼神中带着迷离。</br> 他仔细辨认,努力回忆,沉棠也紧张地屏气呼吸,生怕喘气大了影响对方……</br> 良久——</br> 待男人放下画纸,沉棠期待开口。</br> “如何?上面可有见过的?”</br> 男人抓着画纸,纠结道:“绘图之人是谁?上面的东西,实在不像个东西。”</br> 不是,这画得谁能认出来啊?</br>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一团团夸张的黑色线团、狰狞的鬼画符是个啥东西。</br> 沉棠讶然道:“怎么会?不好认吗?”</br> 她画得非常清楚啊。</br> 看看,这钻石戒指,这大肚子电视机,这显示器,这智能手机,还是瀑布屏的!</br> 男人以为沉棠找了个骗子画师,吭哧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是主公要找的?”</br> 沉棠点头:“嗯!”</br> 男人摸着七八天没有剃的旺盛胡须,眯了眯狭长的三角眼,委婉道:“恕标下愚昧蠢笨,其他画师画的东西,总是认不出来。主公不妨让公肃画一画,他画的我懂!”</br> 沉棠茫然:“……”</br> 这居然还带捆绑的吗?</br>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眼神望向秦礼。</br> “此事怕是要劳烦公肃了。”</br> 秦礼暗中瞥了一眼男人,后者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小幅度抱拳,眼神透着哀求。他只能答应,差人取来画纸和笔墨,谦逊道:“礼不善画技,还请主公勿要取笑。”</br> 作为下一任王室宗正,秦礼主要学习的是礼仪祭祀相关内容,诸如琴棋书画这些陶冶情操的项目,只需入门即可。论画技,祈元良那厮还评价他满是匠气,毫无灵动。</br> 勉强能入眼,算不上多好。</br> 沉棠连比带划形容物件的外形大小颜色,秦礼认真听着,不时在画纸上修改涂抹。二人“你说我画”,几个回合就成功定稿。沉棠指着画纸上的内容,满意地点头。</br> 冲着男人道:“嗯嗯,就这样子。”</br> 男人:“……”</br> 他内心骂骂咧咧,问候那个坑骗沉棠的不靠谱画师,他就问了——他手上这几张鬼画符和公肃画的,它们有一文钱关系?</br> 主公居然没有斩了上一个画师?</br> 男人欲将手中画纸揉成纸团,处理掉,谁知沉棠却舍不得:“不能丢,纸多贵啊,回头处理还能弄成纸浆再做成纸。”</br> 官署每日废弃的纸张都是这么处理的。</br> 男人:“……”</br> 沉棠打断男人的思绪:“可有印象?”</br> 在沉棠描述下,公肃一连画了二十多个现代物件,男人将每一件的图桉和文字描述都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都没见过。”</br> 沉棠还未升起失落情绪,又听男人说道:“不过,祖上传下来的手札有类似材质的物件,只是它们很少有完整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燃烧还会散发古怪刺鼻的气味。”</br> 沉棠精神一震:“你手中可有?”</br> 男人摇头:“不值钱,没人要。”</br> 沉棠又追问:“哪里能收到?”</br> “若是早个三五百年,可能还比较多,问问还能收一些,现在嘛,很难找了。”</br> 沉棠自然要问个清楚:“为何?”</br> “因为那些东西畏惧文气武气,大陆各国连年征战,随便哪一块地都被来来回回犁个百八遍,地底下即便有这些,时间一长也没了。但主公真要找,也不是没地方。”</br> “哪里?”</br> 男人回答道:“诸如十乌西境,北漠北境,这些地方瘴气缭绕,人烟罕至,找到它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