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好苗子，人还在书院启蒙，褚曜祈善几个已经将她们瓜分好了。</br> 由此可见，人手缺到什么程度。</br> “听老夫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连口汤都喝不上。”董老医师笑呵呵道，“典型例子就好比林户曹林令德，决曹署吏虞微恒。这两位女君可真是出息，如今能帮着褚功曹他们分担，再几年就能扛大梁了。这种好苗子可遇不可求的，遇见了就不能被人抢喽。”</br> 栾信掩卷，将书简放一边。</br> 道：“曾经，有过一个女学生。”</br> 董老医师打听起来：“天资如何？”</br> “中上之资。虽不及林户曹这般才学兼优，但也颇有悟性，只可惜……她一步错，步步错。信受人所托，却没教她什么。”</br> 董老医师道：“那是挺可惜的。”</br> 也不再劝说栾信收个学生之类的话。</br> 这阵子，栾信是彻底见识到了沉棠这边的“企业文化”——穷以及007。备注：穷，指的是主公沉棠，007指的是全体人员。</br>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主公会使用耗费大量文气的【三心二意】，只为了多两个文气化身的自己一块儿处理政务。顾池几人也见怪不怪，甚至被沉棠带进沟里。这也导致栾信在官署门口跟寥嘉打过招呼，进入议厅又看到一个寥嘉与一陌生女子交谈。</br> “公义回来了，今日可有收获？”</br> 栾信努力压下嘴角的抽搐。</br> “有收获一人，信刚才在门口……”</br> 寥嘉道：“是我的化身，跑一趟腿。”</br> “此举也太浪费文气了。”</br> 寥·凡尔赛·嘉反问：“有吗？”</br> 栾信：“……”</br> 他忘了。</br> 沉棠帐下的文心文士，不是已经文宫大成，便是文宫建设过半，连林风这样的小年轻也打完了地基。除了有钱是龙、没钱是虫的氪金党荀贞，真没谁为文气发过愁。</br> 一个个豪气得很。</br> 寥嘉还在那儿叹气：“明年春耕结束有战事，时间紧迫，嘉也只能出此下策了。”</br> 一开始，寥嘉也是拒绝这种“企业文化”的，但武胆武者都能跑去种田了，文心文士高贵什么呢？主公带头，褚曜几个响应。</br> 作为后来者的寥嘉也只能“入乡随俗”。</br> 还别说，效率是挺高。</br> 栾信：“……”</br> 他隐约明白，为何主公说让他相信自己，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相信自己实力了！</br> “这位女君是？”</br> 栾信拒绝这种合群，转移话题。</br> 女子冲他福身行礼。</br> “民女沉稚，见过栾户曹。”</br> 生育过的沉稚少了少女稚气和天真，多了些稳重成熟和妩媚，加之凝聚文心，又添几分优雅从容。沉稚还未入仕，也不是沉棠属官，只能自称“民女”。不过，从林风口中了解沉稚的栾信却不敢怠慢对方，对方的能力足以进入户曹，占个核心位置。</br> “沉女君何时来的？”</br> 沉稚回答：“刚来没多久。”</br> 本想来跟沉君报道，但沉君不在，恰逢今日是寥嘉值班，便聊了几句。她与寥嘉因花结识，二人有着相同爱好，后者常常在她这里买新鲜的花，一来二去也交了个朋友。</br> 寥嘉道：“公义来得正好，你带瑶禾去户曹官署，令德这两天盼人都盼直了眼。”</br> 林风隔三差五派人来问沉稚到了没。</br> 沉稚笑道：“有劳栾户曹了。”</br> 栾信微微颔首：“不麻烦。”</br> 林风这会儿不在户曹官署办公，而是在田里。户曹官署私田划分一半用来种植棉花，她干脆在私田附近搭了草棚住着。沉稚嗅觉敏锐，一来就闻到林风身上的气味。</br> “你这是几日没沐浴了？”</br> 林风抬起手臂嗅了嗅。</br> “这也闻得到？前后也才三日……”</br> 因为用水短缺，这会儿天气寒冷，再加上四宝郡没有香水行这样的场合，导致洗澡成了麻烦，普通庶民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林风比较爱干净，也是三四天一次。</br> 又有香粉遮掩，寻常人根本闻不出。</br> 沉稚道：“三日也有味儿了。”</br> 她可是靠鼻子吃饭的。</br> 嗅觉敏锐才能精确分辨各种香味。</br> “这便是沉君书信中的棉花？”</br> 简单寒暄过后，沉稚将目光转向田间整齐的棉花。论颜值，刨除变色特点，棉花花包开出来的花儿不算惊艳，根本入不了培育无数奇花异草的沉稚的眼。但沉稚清楚，这些其貌不扬的东西，能救活无数人。</br> 林风道：“嗯。”</br> 她将沉稚和栾信领到另一片田。</br> 此处的棉种刚刚抽芽破土。</br> “就是这一亩田，瑶禾，你试一试。”</br> 林风有些紧张地看着。</br> 根据目前的情报，沉稚的文士之道只能催生花草。此前让她尝试催生粮种，粮种纹丝不动。棉花这个词是主公说的，虽然名字带了花，但文士之道能不能生效……</br> 林风心里没有底。</br> 沉稚同样也没有底。</br> 唯有沉棠笃信文士之道能成！</br> 沉稚立在田埂之上，双手捧起一枚鹅黄色文心花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