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如狼似虎的神武军快步走了进来,押着这群太监、宫女就退了下去。
“冤枉啊陛下!”
“陛下饶命啊……”
“呜呜呜,陛下饶命啊……”
一时间,在场十余个太监、宫女全都哭闹了起来。
只有为首的王忠海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任由神武军士卒将他押了下去。
很快,花萼相辉楼大殿内,只剩下了郑元森和吕仁良,以及贴身护卫。
“仁良,你觉得父皇失踪之事,乃何人所为?”
吕仁良摸了一把胡子,沉声道:“回陛下,依臣所见,此事不外乎两者所为。”
“哦?哪两者?”
“第一,前晋皇族!”
吕仁良道:“兴庆宫,花萼相辉楼,乃前晋皇族所建立,为的乃是彰显皇室威严,与民同乐。”
“想要将太上皇掳出宫去,势必要用到地道。”
“而想要在花萼相辉楼内挖出地宫,也只有前晋皇族能办到,也只有他们知晓地道确切的位置。”
郑元森点了点头:“那第二者呢?”
“陛下可知那蝉美人出身于何地?”
“蝉美人,青州?你是说……慈母教!”
吕仁良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慈母教我等也是刚刚查到,于青州等地蛊惑百姓,拐卖婴儿,犯下累累大罪!”
“其组织来源于濒临的连国,在连国境内乃是人人喊打的邪教组织,被连国皇族绞杀,逃到了我国。”
“传闻,那慈母教内有修士存在!”
“想在守卫森严的兴庆宫内劫走太上皇,也只有修士能办到,微臣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势力了!”
郑元森眼神一闪,环视一圈周围后低声问道:“仁良,你觉得……父皇会不会自行逃出兴庆宫?”
“或者说,还有第三方势力?”
吕仁良脸色微变,低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郑元森并未说话,而是望向了西北方向。
那个方向,乃是荒州所在之地。
荒州刺史杨少勇,以及前太子之子郑宏远可还在叛乱,正和朝廷大军于荒州边境厮杀。
若是被他们将抬上来掳掠至荒州,再以太上皇名义号召诸军,正本清源。
哪怕他郑元森再英明神武,神武军再能征善战,麾下将士大臣再忠勇无二……
也有覆灭的危险。
毕竟,大义在太上皇!
而不是他!
吕仁良脸色一变,眉头紧皱,数息后还是道:“陛下……申屠浩将军数日前才发来军报,战况顺利,已经收服玉珠郡、黄沙郡两地,叛军地盘被压缩在黑山郡、狂风郡等地。”
“荒州距离此地路途遥远,他们想来京城劫走太上皇……恐怕不太可能吧。”
郑元森淡漠道:“那若再加上还隐藏在京城的太子遗党呢!”
“这……”
吕仁良躬身道:“微臣这就命令神武军封锁京城各处大门,任何人都不得离京!”
“恐怕已经晚了啊……”
郑元森长叹一口气道:“从昨夜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时辰。”
“若是对方有意的话,如今早已逃出了京城,甚至是京畿之地……”
吕仁良眼神一闪,低声道:“若早知如此,那日就应该……”
“闭嘴!”
郑元森暗骂一声道:“那是朕之父皇,朕岂能做出如此不孝之举?”
“朕以后,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微臣惶恐……”
吕仁良连忙赔罪,随即道:“那陛下,如今我等该如何处置?”
“罢了,你陪朕往白云山一趟吧,求云尘真人出手……”
“咔……!”
就在这时,大殿龙椅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机关碰撞声。
数道怒喝声立刻响起:“保护陛下!”
“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