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他之人才具不俗,拥有洞彻局势之能力,对于当前之局势甚为笃定。
很明显,天下门阀如今或明或暗都已经站在关陇一边,东宫独木难支,但凭房俊的兵马如何与天下门阀为敌?
这一场攸关储位之兵变,到了现在已经成了天下门阀的反击之战,为了维系门阀之利益尽皆倾力一战
只恨他虽然投入晋王门下,却并未得到晋王之信重,再转投长孙无忌,更是被一脚从长安城踢到这泾阳县,从此投闲置散,郁郁不得志。
此等紧要关头未能听命与长孙无忌麾下,与关陇并肩作战,待到胜利之后又能分得什么奖赏?
放在旁人或许因处于战火之外而侥幸,对于野心勃勃的李义府来说,却是时运不顺、郁气难解
典史敬酒,说道:“明府才具天下罕有,关陇子弟却尽是无能之辈,赵国公岂能放任明府这等人才弃之不顾?且放心,待到大局抵定,必然将您调回长安,吾等还需仰望明府关照才行。”
李义府苦笑道:“时局紧迫之时,吾未能在赵国公麾下效力,待到局势抵定,就算赵国公想起有吾这么个人,又能有几分赏赐?”
正说着,忽然衙署房门被人从外撞开,一个县中官吏仓皇而入,急声道:“明府,典史,大事不好!”
李义府被撞门这一下吓了一跳,神色难看,怒气隐现,呵斥道:“这般慌慌张张,还有没有点规矩?”
那官吏忙道:“非是卑职莽撞,实在是十万火急!房俊已然引着数万骑兵奔袭而来,眼下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处,怕是要破城而入啊!”
“啊?!”
“咣当!”
“你说什么?!”
李义府与典史两人登时大惊失色,典史更是失手打翻酒盏,酒水撒落,溅湿了裤裆
待到那官吏重复一遍,典史化惊为喜,拱手道:“恭喜明府,贺喜明府!”
李义府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心想这人莫不是吃错了药?咱们都是赵国公的人马,就算他待我刻薄,可阵营却是清清楚楚。
眼下房俊大军来袭,你特么还恭喜我?
只听典史说道:“明府不是正忧愁英雄无用武之地么?只需将房俊大军抵挡在泾阳城外,便是大功一件,赵国公论功行赏,明府必然官升三级!”
李义府:“”
这特么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让老子抵挡房俊的数万骑兵?
咱俩什么仇、什么怨,要这般害我?
气得他一脚将典史踹翻在地,披着一件斗篷便往外走,一边下令:“命令县中兵卒尽皆放下武器,然后召集上下官吏,打开城门,与吾一同迎接越国公入城!”